“行啊,今晚我就找男人去。”我生气,“那个物理博士刚刚送我回来,我这就打电话,问他今晚想不想要我。反正跟你在一起,两瘦人儿,我还嫌咯硬呢。”
“要你move on,不是要你乱来。你想得爱滋病啊。”他又数落我。
“沥川,”我认真地说,“给我五年好不好?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只要五年。五年之后你若还要我走,我一定走,绝不和你闹了。”
很久很久,他没有说话。
“沥川”
“对不起,”他的声音淡淡的,“很对不起。我没有五年可以给你。”
我的眼泪簌簌往下落,带着哭腔对他嚷嚷:“那你就别管我了,我还得出去跑步!”
“等等,别去!”他说,“我有办法让你睡着。你先躺下,钻到被子里。”
“……”抽泣。
“别哭了,躺下了没?”
“躺下了……”
“我给你念一段《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追忆似水年华)》吧。”
“沥川我要sex……”
“我在苏黎士,你在北京,怎么sex啊?小姐?”
“精神上的……不如你给我念段黄色小说吧。”
“不行,那你只会越听越兴奋……”
“那你等我睡着再挂……”
“行啊。你闭上眼睛,我开念了。”那头传来沥川性感的低音: “Longtepms, je me suis couché de boone heure……”
奇效啊,我一分钟就入睡了。
39
星期六一早,艾松打电话过来确认我是否参加研究所的聚餐。
反正是要move on的嘛。虽然艾松是独身主义者,拿他做一下练习,也未尝不可。
我在电话里很爽快,很配合:“行呀!没问题!你对我的形像有什么要求吗?你是喜欢淑女型、清纯型、干练型、还是太妹型?”
“……能弄出这么多形象吗?”
“当然啦。我配合你嘛!”
“那就淑女型吧。对付中老年人,暂时传统点。”
“要哪种风格?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现代还是古典?”
“大家闺秀,古典。”
决定真快,真有品味。
“几点钟?”
“晚上七点,行吗?”
“一定准时到。”
“你怎么过来?我可以报销的士费用。”
“我自己开车。”
“你有车啊?”
“是啊。”
鉴于以往的经验,沥川买给我的衣服、手袋、鞋子、手表,我一件没穿。免得在喜爱时尚的女士中引起不必要的轰动。我穿了条色彩平淡的毛衣,一本正经的西服裙,梳着马尾辫,手上带着一只鸡血玉的鐲子。
艾松在研究所的门口等我,见我踩着八厘米的高根鞋,向他摇摇晃晃地走来,神色悚然。
他从头到脚地打量我,脸居然有点发红。
我问他:“晚会在哪里?”
“研究所的二楼舞厅。”
“什么?你们研究所还有舞厅?”
“我们也是人,我们也需要娱乐,对吧?”他的神情恢复了。然后,他又说,“你要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下?把大衣脱了?”
“你有单独的办公室?你不是博士生吗?”
“我是研究员,我带学生的。”
“那么,你是科学家了?”
“是搞科学的,家什么的,谈不上。”他很谦逊,把我引到他的办公室,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