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脸上刀疤的男子还来不及逃出战场,但见那可怖的神凰突然消散,险而又险地逃过一劫,但若是现在逃走等明日再战,同样的情况再来一次,自己必死无疑。

恶向胆边生,此人手持重斧,朝着华如真砍去,此子潜力大到叫人恐惧,必须趁早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聂云镜意犹未尽,还等着看力挽狂澜的惊艳下招,却见华如真身体虚弱不堪竟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斧刃锋利至极,朝着虚弱的胸口劈去,暗道:不好!

重越等这一刻多时,真正行动的时候只觉牙关都在颤抖,他豁然睁开眼睛。

祁白玉只听到耳边传来极低的一声借剑一用,便觉腰上一轻。

一道刺眼的金光分开了虚空,灵巧的身影蹿上滚烫的荆棘林,一把长剑正中那人腰腹,隐隐透着金芒的利刃,重重一击正中肉身防御薄弱处,将人背脊打折。

华如真只听到一声闷哼,便见眼前多了一人,乃是个十分俊朗的青年,右手持剑,左手一伸稳稳地接过威图将军手中巨斧,狠狠砸在对方脑门上,又是一剑挥出,径直将那人腰斩了!

鲜血溅在他本就快被烫伤的脸上,竟有些凉意,华如真微微睁开眼睛,以为这是来杀他的,却没感觉到杀气,他已经无力反击了,等死之时,便被那人动作轻柔地扶了起来,有个冰凉的手触及额头舒服,急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醒醒别死,我带你走,我发誓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金鳞剑乃纯粹的天金打造而成,重越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自己,但祁白玉送过一次又一次,重越也没有真正要过。

此刻他用金灵催动此剑,就像手臂之外延伸出了一段金灵利刃,无所不破,重重几击总算斩断了猩红锁链。

一眼扫过华如真脚踝处已经被烫伤发黑的伤口,重越深感刺痛,如鲠在喉。

脚下荆棘松动,重越到底是金灵柱十重圆满的存在,脚踩在利刺上如在平地一般,脚尖一点,背起华如真便跳上岸。

看守此地看好戏的二皇子大怒,道:竟然无视此地秩序,来人,把这小子拖下去,就地处决!

祁白玉紧随重越身后,烦闷不已,道:我看谁敢!而此时聂云镜看清是重越,更觉活见鬼,那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搞的,怎么是你!

还愣着作甚!祁白玉喊道,话是对聂云镜说的,却是离得近的重越吓得一个激灵。

聂云镜一脚险些踩偏,稍一权衡便直接拘出大片水灵,投入到那片滚烫的四方坑中,与地下火灵接触后爆涌而出无尽白气,挡住视线,道:挡道者死!

这地方还由不得你们说了算!给我抓起来!那二皇子还不知道危险将近,或者在他看来这三个人并没有撼动他们所有人的力量。

祁白玉催动白雾,隐于水雾之中,迅速扩散开来,随着呼吸进入那些半死不活的战将体内,伏蛰在那些侍卫门体内。

两人配合起来简直可怕,一个施展幻术,一个施展毒雾,被困其中的人除了死没第二条路。

祁白玉很客气地用了比较延长性命的招式,聂云镜却动了杀心,掌中绿草闪烁,将那些行动迟缓之人接连斩杀。

祁白玉也干脆不藏着了,一朵流光溢彩的灵花自倒下之人的胸口冒出,他摘下灵花来,偷偷看了重越一眼,却见重越一门心思全在华如真身上,不由沉下脸去,一口气长出了十多朵生命灵花,凶狠地全摘了,背对着他炼化。

白妙完全不担心他们联手逃不出这片峡谷,只是好奇赌局:谁输谁赢了?

聂云镜道:重越赢了,但我也没输。

只要你们帮我把他弄出去,接下来我得到的圣血石晶全都是你们的。聂云镜作势要把手头的圣血石晶抛给重越,重越没有地方放,让他先拿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