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生。

一整窝的火鸟,就只有它不会飞,被鎏金母烈鸟从山顶上丢下来很多次,摔得鼻青脸肿,没少被所谓的兄弟姐妹们欺负,但也是这头小兽争气,它能在岐山上横行无阻,也并不全是靠宠。

祁白玉只专注于他的伤口,正要给他疗伤,姚方砚伸出一根长棍挡住了祁白玉的手,道:重越,这点小伤用不着旁人代劳吧,你还是要稍微防着点好,万一中了招,就只能给他卖命了。

重越以前也怀疑过祁白玉,决定把他当自己人的时候,就放下了这个心思,并觉得旁人这样看待他的朋友,十分失礼,道:他不会的。你也别这么说。如果他没这份坏心,你却偏要这样想他,那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祁白玉不由抬眸看向重越,双目明亮得出奇。

我好心为你着想,你却向着他!姚方砚很受伤。

知你是好心。可你如果真的好心待我,就请不要当着我的面对我弟弟无礼。

他算哪门子弟弟,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如果你叫我兄长,我也认你这个弟弟。

去去去!我比你大!

看不出来。

姚方砚气急:你怕天怕地怕空气,怎么没见你怕我半分?我不管了,等你以后后悔了,看我不笑话死你。

重越心说本来也不归你管,但姚方砚关心他,他其实是感谢的,但他可能并不怕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他怕的是人。

姚方砚也不较真了,真激怒了祁白玉,倒霉的也还是自己,明明重越才是被祁白玉的属下害得最惨的那个,真不知道那么多人都说祁白玉不好,重越为何总是不听劝!

重越道:强者为尊,为何只有毒师例外?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怎么偏偏毒师被排挤,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姚方砚说完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道:我又不是毒师,与我何干!

祁白玉露出浅淡笑容来,强者为尊的世道,从来都是拳头说了算的。重越心里很清楚,这就够了。

姚方砚见了祁白玉的笑脸,只觉得眼前明亮了,连他这个只偏爱妖兽毛脸的人都要赞叹的美貌可惜天生的毒师,上不了台面。

小妖兽还在拼命挣扎,重越的手上头上被抓咬得尽是牙印。祁白玉看不下去了,道:我去给剩下的人解毒。

不行!这些人要是好了,肯定会联手对付我娘,我的小弟们本就死伤惨重了。

祁白玉微笑道:谁说我的毒只能助人突破修为,也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