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道:不然还能怎么办?
换做是我,我绝不会给他抓住我的把柄的机会,我一来就承认这不是我本来样子,跟他说我之所以挡住容貌让嗓子沙哑都是不想伤害无辜,反复强调不愿杀生,就那么跟他耗着,僵持着,只要我和我的人不动手,堂堂至圣总不好意思赶客。这送上门的嫁妆反正是别想再带回去,不如就送给他们当房费,如若不给安排住处,这神域大殿占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足以让假的传成真的。对方既然要讲理,可感情这种东西就是不讲理的。连这都不懂
祁白玉道:可见这谷主是个没感情,或者说感情十分淡薄的人,很为他人着想,却不那么能言善辩,整体上是个很吃亏的人物。
这么肯定?那若他就是跟你僵持呢?
他开口我就哭,哭得我见犹怜,他给我说话机会,我就说他多年前和我的往事,他若开导,我就扯水族海妖族杜撰的习俗但凡给我开口机会,那我说的每句话都会是他跟我有过纠葛和暧昧,哪怕都是我单方面的幻想,这他应该也能理解。
比如呢?要怎么说?吴骇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确实有那么一类人,过于优秀,自幼在赞美声中长大,认为自己想要的都能得手,一旦看上不喜欢自己的人,都会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都跟看别人有所不同,对方每一次路人般的经过,在他看来都像是特地为他而来命中注定的相遇。
祁白玉道:比如他恰好以我想要的方式出现佩戴了和我类似的挂饰,哪天和我穿着成对的神纹袍子,然后重复有多少次巧合,我认为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并认定你的前一次和我分别是的回眸,就是给我大胆追求的暗示用吊胃口的方式去说,说得让除当事人之外的外人都想听下去,说到当事人打断就是欲盖弥彰。
吴骇点头道:然后呢?
反正他就别想从我口中撬出只言片语,只能派人去打听。而我来之前肯定得把一切安排妥当,他去打听的时间里我就住在这里,他的大殿可曾有过女客?不曾有过最好,流言蜚语传出去,至圣沾了女色,那我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从头到尾我是奔着逼亲成功的目的来的,既然我名声要毁,他也休想清清白白
吴骇听得一阵恶寒,简直就好像真出现过类似这样心机城府谋略无一不缺的女子,曾仗着此法,逼成过至圣
祁白玉道:这世上最清冽的水,哪怕怎么也搅不浑,只要说它不干净,就会让人以为它不干净。反而是半干不净的那些,一会清冽一会浑浊,最会颠倒黑白。
有趣!有个声音从后方传来,这是否说明,出谋划策之人,只想看他麻烦缠身,却不想他真的成亲呢?
出谋划策之人难道不是心仪公主,故意出馊主意么?祁白玉道,想他麻烦缠身,却不真的成亲,只要说他不近女色其实是心仪男子,把我方才的法子换个说法大肆宣扬出去,不就
哈哈哈,华如真道,我看你并非是想他麻烦缠身,你是想独占他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祁白玉嗤了一声,道,这位又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华如真道。
一直跟踪我们的家伙。吴骇已经刻意避着他了,就是不想提前让他和华如真碰面,小心别被他蛊惑,他不是个好东西,重越谷主刚出关消息还没外传,水族就来人,多半是他在挑拨离间。吴骇压低声音传音道,他大概算是重越之下第一人,直到不久前还是重越好友,特别想取重越而代之,心术不正却还意识不到自己不是至圣的料。
哦,就是那种悲惨的万年老二。祁白玉见华如真的第一眼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华如真带着古怪的目光看向这个和祁白玉长得一模一样,却比阴沉的祁白玉要开朗些的青年,丝毫不把重越当回事的青年,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他心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