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我数三声!你若再不进来, 就自认倒霉直接下山吧。一!
二!
祁白玉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树枝被拨得颤动,脚步声停在身后,那人背对着他说话:你的
祁白玉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一道火焰凭空出现,将那套纱裙焚烧成灰,道:太多人都碰过的东西,看了就恶心。
重越扑灭袖子上的火苗,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灵泉池子里的人,墨发垂入水中,伸出的手臂犹如皎月般毫无瑕疵,侧脸精致绝美,殷红的嘴唇堪堪上扬到轻蔑的弧度,眼里透着厌世之色。
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重越愣神,竟忘了要避嫌。
把你外袍脱了,扔过来!对方只穿了条亵裤,墨发挡住后背,皮肤通透得好似在发光。
聋了?
重越没见过这般彪悍的美丽女子,试着开口:你不是说别人碰过的就不要吗?
你的衣袍应该只有你自己穿过,难不成你穿别人的?
没有。重越说完补充道,是我的。
还不快脱!
白姑
姑你个头!祁白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叫白公子。
见他要转身来,重越迅速挡住视线,背对着他。
祁白玉简直要被这个呆头鹅给气笑了:傻子。
重越解开自己的衣袍带子,脱下外袍给他扔了过去。没有衣袍落水的声音,只听得衣料被撕开,而后绑紧的声音,就在重越以为他的衣袍被人泄愤地撕成布条来泄愤后没多久。
一阵席卷着灵气的木调清香袭来,祁白玉光脚走到他身边,看起来还很瘦弱,比重越还矮半个头,略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肩窄腰细,我见犹怜,他特别不满地扫了重越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那木牌,表情一如既往,道:白姜祁白玉嗤笑一声,道,看来也不怪你眼拙。
祁白玉道:你先进试炼之地,怕死的话,就在入口附近等着,我随后就来。
好,我等你。重越道。
祁白玉走出去不多远,回望了一眼,原本百无聊赖的面上多了一丝戏谑:真是个傻子。
祁白玉走后,白妙终于憋不住了,道:我还没见过这么拽的,长得好看了不起吗?都说美人如蛇蝎,我看她就是传说中的蛇蝎美人!
重越觉得这人倒是不坏,道:她自称公子,也许是不想彼此太难堪。她这般被捉弄,心情不好,也可以体谅。她没有误会是我做的,想必是个心思通透之人。
可你的衣袍
无妨。重越身上防御力最高的衣料贴身穿着,中衣次之,外袍更次之。
初炼之地内,重越等在那里,背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白妙爬上爬下,心情已经从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焦灼,乃至上蹿下跳,觉得那小妮子真够会折磨人的,搞不好就是故意耽误别人时间。
重越道:淡定些。既然对方拿走了那木牌,就应该会如约前来。再急躁,来也是来,不来也是不来,何苦因为他人折腾自己。
如果因为她的任性,妨碍了你的前程呢。
重越点了下它黑漆漆的鼻头,道:我的前程,无人能妨碍。
有年轻弟子还在附近晃悠,纷纷跟他打招呼:重越兄弟,你一个人啊!
是啊。重越笑着回应。
你那个,那个白小美人呢?不会不来了吧!
也许她已经来了也不一定,重越顿了下,道,她不喜欢被这么称呼,诸位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叫,可以叫白公子。
哈哈重越兄弟可真是怜香惜玉。说这话的人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觉背心凉飕飕的。重越见自己队友居然更有威慑力,不由对她更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