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把自己的疑虑一说,徐之素背脊都挺不直了:什么?你说药尊在这里!?
只是瞎猜而已,这种金枪在外面不少见,哪那么不幸恰好撞上药尊,祁白玉迅速打圆场,况且你什么时候见药尊出手过,或者说,你什么时候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地出手过?
这倒也是。徐之素惊魂未定。
这时,铛地一声脆响。撞击声格外密集起来。重越等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带丝毫温情的声音在鼎外幽幽响起,是庄岫在说话:儿啊,为父对你这么好,你岂能就这样把为父留在这里,咱们父子分别那么多年,至少死能同穴吧。
这孙子竟然把神劫中心迁移到神鼎附近!他是要咱们跟他陪葬!徐之素破口大骂。
紧接着咔嚓一声,可怖的攻击下,裂纹如蛛网般以那一点破洞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
这样下去神鼎也支撑不住。祁白玉从空间里掏东西出去自爆,接着自爆的威力将神鼎推离中心地带。
华如真绝不能死。徐之素救定此人了,庄岫居然这么不想放过华如真,莫非是华如真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真如重越所说,那个有关不死神劫的秘辛是真的?
重越心念一动,他总觉得白色光点和神性物质的白光很相似,极尽痛苦的折磨下,他祭出白色光点,放在神鼎缺口处,白色光点飘散而出,有极少部分被神鼎吸纳,整尊神鼎散发着浅淡的白光,竟然无视神则,迅速跌向神劫范围之外。
察觉到神鼎发光后,神劫对它的阻碍减轻了不少,徐之素豁出去了,停止催动神鼎,不刻意转变方向,借着神劫对外来物的排斥,总算在神鼎彻底报废的前一刻,离开神劫范围。
轰!
徐之素拼命护着华如真,自己承受了全部神鼎爆裂的余波,而祁白玉则竭力护着重越,两人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十圈,重越压在祁白玉身上,祁白玉伤痕累累的手臂还牢牢地缠绕在重越身上,骨关节已经扭曲变形。
白玉,白玉你醒醒!重越倒是没有受太重的伤,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够呛,根本不敢乱动。
祁白玉疼得眉头轻轻拧紧,甚至没有余力睁开眼睛。
重越见怎么都叫不醒他,手臂撑着地面不敢太用力,他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祁白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沾了些灰尘,几缕发丝俏皮地停留在鼻尖上,随着呼吸略微颤动。
重越吹了吹,没吹动,他把那根碍眼的发丝咬到一边,将脸贴过去,擦了擦他面上的尘土。
祁白玉还是没动。
重越额上渗出汗珠,说:你再不醒过来,华如真就快没命了。
祁白玉眉头挣了挣,眼睛艰难地张开一条缝:兄长能不能说点稍微不那么煞风景的话,吓得我都不敢再躺一会了。
重越见他醒了就要起来,祁白玉道:别动。
背后骨头挪动的声音,祁白玉抱着他给自己续经正骨,整张脸皱成一团,重越动弹不得,生怕给他加重负担,一滴汗珠不偏不倚滴在祁白玉鼻尖,重越一下子红了脸,解释道:我这样,脖子比较累。
祁白玉道:我脑袋这里没有受伤,兄长可以靠在我肩上。
不等他说完,重越一头扎进他颈项,感觉舒服多了。
祁白玉愣在那里,交叠的手臂悬空在他后背上方,继续催动灵力续骨接骨的同时,缓缓放在了他后背上,稍微灵活的手指逐渐抓紧了他的衣袍,其实碎裂的胸膛被挤压得很是发闷,但再痛也值了。
祁白玉越过重越的肩膀,看向因神劫而昏暗的上空,居然觉得天色正好。
带着风刃的清风轻轻吹过,祁白玉收拢手臂,喊了一声:兄长。
嗯?重越闷声问。
我们以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