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柱轻轻咳嗽两声,道:

“你低头看看,政儿打的是什么。”

嬴成??笑容犹在,低头一看,僵了,那张“一条”上面竟写着两个大字。

捡起那张“一条”,重重拍在兄长身边,吼道:

“你管这叫一条?这是九万!”

嬴政慢条斯理,道:

“兵不厌诈,你是看牌还是听牌?”

半个时辰后,嬴成??身前已经没有美玉,他输光了,输给了他的兄长。

从他骗了兄长的那一局后,他一张牌都没吃到。

秦王柱望着嬴政身前堆积起来的美玉,笑的很欢喜。

“孙子,你挺会玩啊。”

嬴政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有些激动。

秦王对他的称呼从直呼其名,到政儿,再到孙子,这是一个极好的趋势。

好在秦王也没执着到要他回应,开心地拍手。

“来来来,下一把下一把!”

嬴政将所有美玉推倒到案中间。

秦王柱不解。

“这是何意?”

嬴政也不解。

“不是要重新来过吗?”

他指着自己赢来的美玉。

“不重新分配吗?”

秦王柱哈哈大笑,指着嬴政的脸。

“你啊你啊,太小气!你赢的就是你赢的,哪里还有送回来的道理?

“来人!给我孙子收起来,回去的时候一并带着!”

嬴政张开嘴,有些不相信。

这些美玉,都给他了?

就玩了这么一会这个叫麻将的物件?

他一直以为这些美玉只是临时赐予的,是玩麻将的道具。

当又一批琉璃端上了牌桌,嬴政才有些确定,那些美玉好像真属于他了。

他的目光不禁炙热了。

他现在拥有了近一百块,就算离开了秦国,他和阿母也可以衣食无忧!

他精神抖擞,主动性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

极为积极,连胡七把。

秦王柱挑挑眉,有些诧异。

“你在赵国很缺钱吗?”

嬴政边打边答,两不耽误。

“缺,我和阿母生活,我能活下来,全靠阿母给人跳舞。”

[那倒也未必,蔺相如活着,你就不会死。]

秦柱心说,嘴上却道:

“蔺相如就没给你母子钱?他能容忍自己的孙女去外面跳舞?”

嬴政脸一下子就暗淡下来。

“赵王不许。

“赵王要我和母亲独自生活,不许任何人帮助。

“除非……”

秦柱蹙眉。

“快说!一点也不爽利!”

嬴政扔出一张白板,低声道:

“除非给我治伤。

“赵国公子以折磨我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