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乐间给寡人下囹圄!就是他说打不过!

“还有将渠!他也说什么兵在精不在多!把他俩关到一起!

“晦气!

“这仗没打赢!就是他们说输的!”

太子丹拦下要出门抓人的宦官,硬着头皮道:

“昌国君和将大夫一直在蓟,哪里能去管鄗、代的战争呢?

“他们两个说对了战事,正代表他们有远见,谋略过人,怎么能说是他们说输的呢?

“王上此刻该将昌国君和将大夫叫来宫中,和这两位见识卓绝的肱股之臣商讨后事才对啊。”

燕王喜“噔噔噔”走到儿子面前,对着儿子一顿拳打脚踢。

直把太子丹打的委顿在地,衣衫尽灰。

燕王喜面庞凶恶,一脚猛踢在儿子大腿,指着儿子鼻子恶狠狠地道:

“闭嘴!你还不是王!

“寡人一日不死,你就是雪天的狗熊!老老实实在你窝里趴着睡觉!

“再吭声,寡人废了你!”

扭头看向刚才被太子丹叫住的宦官,凶光大放。

“听太子言,不听寡人语。

“来人!把这个贱奴砍了!”

宦官惊慌失措,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祈求原谅。

磕第七个头的时候,脑袋“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再也没抬起来。

郎官收斧,地上宦官尸首分离。

太子丹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对父王一片悲哀。

燕王喜让宫中宦官、宫女立刻收拾地面,指着一个瑟缩宦官让他去执行抓捕乐间、将渠的命令。

瑟缩宦官立刻就跑了出去,冷汗打湿全身。

燕王喜怒气这才宣泄了一些,又看向鞠武。

“你这竖子!都教了太子甚?教他忤逆寡人乎?你真该死!”

鞠武跪地叩首,惊惶未定,连连求饶。

燕王喜看了半天,才冷哼一声:

“滚起来,寡人就是随口一说,还真能杀了你吗?寡人又不是桀纣!”

指着宫门。

“去!再找一次那竖子!

“直接告诉他,寡人要见他。

“他不是一直想见寡人吗?寡人给他这个机会!

“让他滚过来!”

鞠武深深看了一眼太子丹。

他见太子丹微微颔首,以目安慰其不要担心,连滚带爬地走了。

出了王宫的鞠武,回首望着燕王宫,心中大寒。

有些人,逆境、顺境完全不一样。

两个时辰后,鞠武回来了。

出去一个人,回来两个人。

驿馆一名守卒被鞠武带到了燕王面前。

燕王喜看看身高七尺,穿着燕军服饰的守卒,瞥向鞠武。

“啥意思?七岁的娃长这么大?”

鞠武恭敬道:

“王上说笑。

“赵使不见我,我就让此人入内见赵使,代为传话。

“我怕传错赵使之言,这才带他来。”

燕王喜点点头一脸了悟,看向驿馆守卒。

“你见了那竖子?他说甚了?怎么不来?”

驿馆守卒一脸气愤。

“那竖子说,时移世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