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里还活着的人,就只有信陵君和朱亥。
“今日虽然是朱亥要杀我,可我身为赵国的相邦、将军,怎么能杀这位有拯救赵国的大功臣呢?”
朱亥晕陶陶,像是喝了五十坛烈酒,飘忽忽得如在云端。
他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四处瞥,瞥到哪里,哪里都是敬仰。
刚才那几个对他刑罚的赵卒,还满是愧疚的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双眼。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大声讲述过往事迹,迎接成百上千的尊重、崇拜眼神。
他的心中美滴很,心情极为激动,热血亢奋。
他现在比杀魏国宿将晋鄙,跟着信陵君接收十万魏军的时候还要爽。
那张极为黝黑的脸庞,都能见到有一些红。
寒风吹过他的脸,立刻变热风,他的脸烫的厉害。
胳膊、胸口、后背的伤口都不疼了,被寒风吹凝固的鲜血也不闷了。
他神清气爽,从来没有这么自在的感觉。
在他最欢喜的时候,他听到了童音发问。
“义士刺杀我,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朱先生可以告诉我,我是哪里做得不对,才要朱先生甘冒奇险刺杀我吗?
“是我哪里惹到了信陵君吗?”
朱亥的脸黑红黑红的。
刚才脸红是兴奋,现在是羞愧。
他呐呐难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