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王上拜其为将军!”
赵国武将和秦国类似。
在国为将,领军在外才叫将军。
“他还要将军?”赵王丹怒笑,指着屁股下的椅子:“他怎么不要寡人这个位子!你去问问他,赵王他当不当!”
老宦官自然知道这是气话,低着头,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喘。
赵王丹吼了一句,喘了几口大气。
“来人!召平阳君入宫!”
身边宦官还没来得及应“唯”,老宦官立刻道:
“王上!相邦大人还说……还说……”
“那竖子还说了甚!速说!”赵王丹拳砸桌案。
“还说只给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之内,内臣不去驿馆回报,他就要回秦国。”老宦官一口气说完。
身子趴在跪下来的大腿上,眼睛看着裤裆空缺,头顶着地瑟瑟发抖,不敢看也不敢言。
“他给寡人两个时辰时间!这是在赵国!不是秦国!”赵王丹压下去的怒火再度复燃。
他起身一脚踢飞座下椅子,掀翻了桌案。
“这竖子不知道寡人想要杀他只是一句话的事吗?他一直这么勇的吗?
“这竖子背后的人是彘脑子嘛!秦国的人都这么不怕死吗!啊!”
赵王丹摔了一切能拿起的物件,这间偏殿一片狼藉。
少顷,暴怒的赵王瘫坐在地,喘着粗气,一脸狰狞得独自做下决定。
“给他!”
吼音响彻宫室,回音不绝。
“唯!”心提到嗓子眼的老宦官应声。
转身就跑,没有小碎步后撤,忘记了五步以内不能背对王的规矩。
“乘寡人的车!”赵王丹低着头怒喊。
翌日。
既是赵国相邦,又是赵国将军的嬴成??,启程向燕。
这支秦童代赵的使燕使团里,有一百秦国锐士,四百赵国士卒,庖人二十,侍女一百,奴仆一百五,以及二十个嬴成??亲自挑选的门客。
使团在赵国境内,一路坦途,连个不长眼的蟊贼都看不见。
秦国公子要求白日行路,夜间必须在县城休憩。
每到一个县城,秦国公子在享用过县令奉上的好酒好菜后,都会在城内由白师带着,微服私访。
第二日走时,拿上县令自愿给的金钱、特产等物。
在铺着厚厚锦被、兽皮的车厢内,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再过一天。
都说舟车劳顿,嬴成??觉得,这可比在赵国时舒服多了,至少不用半夜练武啊。
使团行五日,穿过一树林。
空气变湿润,水声哗啦啦。
赵、燕边境之河,易水河,将到。
“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似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使团中,一名面无表情,身穿白色长衣,腰间佩剑,披着头发的门客向自己西偏北方向望了一眼。
拨马到嬴成??乘坐的驷马高车边,求见嬴成??。
嬴成??掀开车窗布帘,见是白衣门客,笑问道:
“甚事?”
白衣门客扭首看了一眼西向。
“似有故人来,公子稍待,盖聂去去就回。”
【注1:封传,封指封泥,用于密封信件、文书等。传指符传,即通过关卡、驿站等地的通行凭证。】
【注2:漏刻,古代计时法,多由漏壶和刻箭组成。漏壶用于盛水,刻箭放在壶里。刻箭上标有不同的时刻标记,随着漏壶中的水不断流出,水位下降,刻箭露出的越来越多。读取箭身上的刻度,以此来读取时间。为便于阅读理解,本书中两个时辰中间有十六个刻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