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白眉头拧紧,沉声开口:“我去找她。”
林云绯又叫住他:“算了,别去了,总不能误了拜堂。”
谢砚白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飘雪,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重。
“我很快回来,误不了事。”
他刚准备调转马头,就看到内侍官从队伍后方跑到皇上面前,传来喜讯。
“陛下,边关急报!镇北大将军姜虞大获全胜,现已率领大军凯旋!”
谢砚白一怔,眼底满是诧异。
皇上龙颜大悦:“天佑我朝!镇北大将军守土有功,该赏!”
林云绯也有些怔住,但面上还是浮起笑意:“恭喜皇兄。”
说完,又拉了拉走神的谢砚白。
谢砚白这才回过神来,应道:“恭喜陛下得此大捷。”
皇上满意的点头,扬声道:“定是今日谢爱卿与皇妹大婚才得此吉兆,朕的镇北大将军呢?叫她一同来参加喜宴!”
内饰官垂眸,声音负责:“陛下,恐怕……”
就在这时,一队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前来。
鹅毛大雪簌簌落下。
远处,士兵的身后一具覆着白布的棺木与红绸翻飞的花车擦肩而过。
下一刻,为首的副将重重跪下。
“镇北大将军姜虞为保边关战殁沙场,尔等送将军归家!”
第8章
谢砚白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们说的是谁?”
锣声敲响,士兵们沉重地再次扯开嗓子。
“镇北大将军姜虞,为保边关战殁沙场,尔等送将军归家!”
这次,谢砚白真真切切地听清了。
“怎么可能?她可是替朕打了胜仗的大将军,怎么会战死!”
不知是谁说了句,副将这才拱手上前,娓娓道来。
“两年前,姜将军为了夺回父兄遗体,只身闯进敌营,却中了暗箭。”
“所中的蚀心散无药可解,此后身子就一直亏损,出征前已是大限将至,残烛之躯。”
“再加上这次边关连日激战,她强撑病体调兵遣将,耗尽了最后一丝气血。”
谢砚白脑中一阵嗡鸣。
这些话钻进他的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
他从未听她说起过这些,也不知道她竟已中毒。
这些天他几乎日日见她,却从未有所察觉。
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谢砚白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下马的。
只是不管不顾拨开跪地的士兵冲到棺木前,着急想要确认棺中之人是否真是姜虞。
却被士兵甲胄铿锵地拦在五步之外。
“让开!”
雪纷纷扬扬的往下落,他眼眶猩红地嘶吼着,士兵们却纹丝不动。
“将军吩咐过,只有持有她信物之人才能靠近棺木。”
皇上也蹙眉看向他,一脸狐疑:“谢爱卿这是何意?”
林云绯这才匆匆下了花车,挽住谢砚白的胳膊:“皇兄,砚白与姜将军有过同窗之谊,一时难以接受,失了分寸。”
谢砚白神色沧然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被涌堵着一个字也吐不出。
皇上这才眉头舒展,长叹一声,目光落向素白的棺木。
“镇北大将军姜虞为国捐躯沙场,忠烈可嘉当以国礼厚葬。”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花车上的红绸,沉声道:“国丧期间,凡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皆须素服致哀,婚事……也延后再办吧。”
说完,皇上便带着林云绯回了宫。
谢砚白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士兵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