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指甲缝都特意清洗了许久,冒出的青色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
他绝不能带着一星半点脏污之物与公主近身。
李康宁抱膝坐在床榻之上等他,忽而觉得他见自己乖乖等着定会得意,便又躺了下来。
不止是躺下了,她还特意斜着身子睡,把男人的位置也占了。
想起方才那可恶的臭男人,李康宁气得哼哼了几声。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男人终于回来了。
他掀起紫檀木拔步床的锦帐,少女甜腻腻的馨香扑鼻而来,一股燥热自腹下燃起。
映入眼帘的,却是少女四仰八叉的可爱睡姿。
他心底一软,在床沿坐了下来,垂眸凝视着一人占了大半张床的少女。
眉眼冷硬、轮廓凛冽的男人,此刻嘴角噙着一丝笑,眼底是浓重到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就这样看了她很久。
李康宁是在装睡,他坐得住,她却憋不住了。
倏尔,她睁开杏眼,似怒非怒地娇嗔:“裴翊之,你在这儿做什么……”
寝房内地龙烧得旺,外头天寒地冻的,她也只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素绉缎寝衣。
少女细腻如膏脂的雪肤在摇曳的烛光下显露出珍珠般的润泽,裴翊之眸色渐渐加深。
他的嗓音清沉微哑,“我就坐在这儿看宁宁。”
他蓦地倾身凑近她,吻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间。
“你这几日,当真是为拉练才宿在卫所的?”李康宁黛眉轻蹙。
裴翊之微怔,旋即点点头。
“那你怎么净挑我月信结束了才回来?”
少女皱了皱鼻子,言语间颇带了几分委屈。
裴翊之稍作思忖,便知她恼从何来。
他心口一紧,当即温声认错,“对不起宁宁,此次是我初次参与卫所的拉练。将士们都通宵达旦在山野实战演练,我也不便走开。”
他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却担心旁人会因此编排公主,说她大费周章换的驸马是无能之辈。
他这几日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
一想到他的公主每月接连几日身子不断出血,他便心口不住地抽着疼,恨不得能替她消受了才好……
李康宁撇了撇嘴,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话。
但她到底是往床榻内侧挪了下,默许男人睡上她的床。
裴翊之惯爱得寸进尺,只让他上床,他便大手一伸将人拥入怀中。
少女自带的幽香在鼻端缭绕,他不禁心旌荡漾,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宁宁已经好了是吗?”他的墨眸里是不加掩饰的灼热。
话音刚落,他轻舔了下少女小巧可爱的耳朵
“嗯……”突袭的酥麻让李康宁倏地浑身一颤。
她慌忙咬住下唇,小脸霎时布满潮红。
“我很想宁宁,无时无刻不在想宁宁。”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健硕结实的胸膛因心脏急烈的震动而不断起伏。
“宁宁这几日有想我吗?”他哑声问。
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曜石般的眼眸,李康宁心尖颤了颤。
“才没有,有什么好想的!”她抬手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轻捶了一下。
男人发出闷闷的低笑,在她绯红的脸颊啄了几口,手掌不轻不重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走。
“宁宁的奶子真大,真软。”他隔着单薄的布料用手掂了掂两只饱满的雪团,不禁喟叹。
“呀!你再说这等污言秽语我就把你赶出去!”李康宁又羞又恼,气鼓鼓地剜了他一眼。
裴翊之亲了亲她的樱唇,含糊不清道:“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