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宁愣了下,旋即笑道:“恭喜母后又要当祖母了。”

康皇后捏捏她的小脸蛋,“说起来,你和驸马也成事了,他都没把精水弄到你身子里去罢?”

当初她命人给驸马启蒙的避火图册,里头还特别强调了“切勿将阳精射入女体”。

可驸马血气方刚的,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执行。

“母后……”李康宁羞得双颊绯红,“您怎么……”

“都成婚了羞什么。”话是这么说,康皇后自个儿脸上也是红扑扑的。

“你还小,刚成婚不必急着要孩子,当初母后就是没想到要提醒你皇兄,才让你嫂嫂这么早怀上荣荣的。”

大儿媳三年前难产的画面康皇后还记忆犹新呢,每每想起来就后怕。

“他……没有弄进去过。”李康宁耷拉着脑袋羞答答回道。

康皇后这才放心了,揉揉女儿的发顶,“这虽不是万全之策,但也总比弄进去要好一些。”

母女们又闲聊了一会儿,便移步到膳厅用午膳。

李康宁蓦地想起什么来,便软声问:“母后,儿臣三年前在燕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儿臣想起来作燕山晴雪图的场面,可是总觉得还有一些片段没想起来。”

900珠加更来咯!

下一次加更是950珠哈,求投喂比心~

三年前的他与现下判若两人

三年前的他与现下判若两人

李康宁这话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滞。

康皇后那双澄亮的瞳仁微震了下。

她柔声道:“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你个傻丫头为了作画淋雪着了凉,高热几日都退不下来。”

说着说着,她声音竟带着些许哽咽,眼角泛红。

“当时可把母后给吓坏了,守在你床边几天几夜连眼睛都不敢阖上片刻。”

这事儿李康宁倒是有印象,她记得自己当时刚醒来时,母后放下心来便脱力般晕了过去。

横贯在她心头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她也就没再揪着这事儿苦思冥想了。

“母后别伤心,儿臣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李康宁抱住自家母后。

她的嗓音软甜,寻常说话就跟撒娇似的,这下刻意把尾音拉长,叫人听了心都软化了。

康皇后笑了笑,轻轻“嗯”一声。

母女俩在膳厅刚坐下,就听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皇帝行至膳桌前,撩袍大马金刀坐下。

“传膳。”他启唇吩咐。

说罢,他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正巧锦衣卫查到了淮安侯府另一桩事,你们可想听听?”

李康宁先是一怔,“是什么事?”

“裴禹瑾确实是淮安侯之妾金氏所生,且非淮安侯之子,而是金氏与另一蒋姓管事所生。”皇帝声音低沉,神色冷肃。

康皇后与女儿皆惊得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她们一下子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李康宁小声嘀咕:“那金姨娘胆子可真大……”

“淮安侯也真是愚昧至极,居然被瞒了二十年之久。”康皇后羽睫一掀,补了一句。

皇帝道:“如今既已查明真相,过些天寻个合适的时候朕会晓谕礼部,封裴翊之为淮安侯世子,并将他的身世公之于众。”

封世子不过是为裴翊之的身世正名,女儿日后的孩子他自会另授封爵。

一家三口又闲聊了片刻,便静下心来用膳。

午膳毕,李康宁识趣地告退。

康皇后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神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陛下,宁宁想起三年前在燕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