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于是她摇了摇头,问:“我不认识他们……他们都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你的同胞,”

马修低头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情绪微妙的怜悯,“他们都是法国地下组织的成员,都是被德国人折磨至死的。”

“……”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艾斯黛拉僵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得像从墓地里爬起来的尸体:“他、他们……”

“我曾尝试过营救他们,但你的‘丈夫’显然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马修垂眸,嘴角微笑的弧度看上去像是讽刺、像是自嘲;他蹲在一块墓碑前,一边拔去周围的枯草,一边自顾自的说:

“他们中年纪最大的有57岁,年纪最小的只有16岁……他们曾是教师、铁匠、开书店开肉店的老板;是某个女人的丈夫,某对夫妻的儿子,某个孩子的父亲……但他们为了那伟大而渺小的理想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可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得到他们完整的遗体,”

马修蹲在墓碑前,深深的低下了头,他闭上眼睛,将痛苦都藏起来,以最平静的语气缓缓道:“他们有的人心脏被夺走,有的人肾脏被挖走……还有的人手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能做的就只有为他们残存的身体和永存的意志找一块安息之地……仅此而已。”

“……”

艾斯黛拉握着伞的手在哆嗦发抖,她颤栗着几乎站不住,连嘴唇都像是中毒般乌紫泛白:

“为什么……为什么……”

她要问什么呢?问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问是谁杀了他们?……无论是哪个艾斯黛拉都问不出来,因为她已经知道答案。

像是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攀附在她肚子里,用锋利的螯肢刺穿了她的五脏六腑一样,艾斯黛拉痛苦地扶着肚子大口大口喘气;她的雨伞掉落在泥地里,冰凉的雨水打在她脸上,像无数的针扎在她的皮肤上一样刺骨的疼;

兰达……兰达……兰达……

兰达!兰达!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