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被子里躺下来,并闭上眼睛嚷嚷道:“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兰达俯身笑着亲吻她的脸,艾斯黛拉在被子里躲来躲去,最终还是被他抓出来磋磨一番……

折腾到最后,艾斯黛拉嘴唇肿得不像话,她抵着德国人的胸膛、眼泪汪汪的质问说:“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

“除了做爱,我可以在其他任何时候对你保持温柔。”

兰达邪笑着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替她盖好被子,温声说:“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

温柔来得猝不及防,等她回过神时,那人已经起身离开了这里。

心中有一种患得患失的甜蜜,艾斯黛拉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上面还有兰达贯用的薄荷须后水气味;

闻着这股味道,她感到困意无限来袭,于是便一头栽进了梦乡里,不再去思考那些烦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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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毒药7033字

Chapter54.毒药

周日的下午,一场隆重的葬礼正在圣梅里教堂里举行;这座建于1500年的哥特式教堂有着极为精美华丽的外观、以及用巨石堆砌而成的庄严殿堂,无论是作为婚礼还是葬礼的举办地,都是极为体面的选择,因此小巴斯蒂安·曼德尔决定在这里举行妻子的葬礼。

今年刚刚30岁的小巴斯蒂安·曼德尔是法国内务部部长的侄子,他曾经年轻、英俊、风流,擅长击剑、马术和打牌,曾和满巴黎的年轻女孩儿有过风流韵事;

这些在他结婚之前或许称得上是优点,因为人们那时只将他其视作一个“爱玩乐的男孩子”;但在结婚之后,他也依然保持着这“男孩子”般的作风,每天与赌博和各种不同的女人为伴。

他的妻子克蕾儿是一名来自鲁昂的名门淑女,小巴斯蒂安称不上喜欢她,也称不上厌恶她,他对她只是像对待家里的花瓶,既可以视而不见,又可以偶尔欣赏;

战争爆发之后,他曾不顾妻子阻拦的想要去参军,但在马场上摔断的膝盖导致他不能入伍,因此他又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喝酒、打牌、嫖妓;

他逢人便说自己未能入伍参军的遗憾,仿佛是自己是偶像拿破仑的化身,因此身有残疾倒是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借口。

虽然是法国人,但小巴斯蒂安很喜欢兰达,他崇拜兰达的牌技又常常苦于自己没办法赢他,因此往往在他手下输掉很多钱。

因为与兰达的往来,艾斯黛拉也与他们夫妇有过交集,在她印象里,小巴斯蒂安的妻子克蕾儿是个像白蜡烛般纤细的女人,她安静、典雅、端庄,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看歌剧和下午茶;

虽然算不上是绝色的美人,但她身上有一种令人舒适的干净温柔气质。艾斯黛拉记得她笑时会露出四颗小白牙、眼角和嘴角都有弯弯的弧度,宛如一幅被风轻轻吹皱的白苎麻布,有着让人难以言说的动人美丽。

然而她的丈夫小巴斯蒂安却常常在牌局上向男人们诉苦,说自己的妻子在床上像个修女一样无聊,他并不了解这个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也看不到她的美,甚至连性都觉得无味;

如今她因流产后的身体不调而去世,他却仿佛一夜之间变通,成了全世界最伤心的男人。

他给已逝妻子举办了最豪华的葬礼,用乌木做成的棺椁停放在教堂中央,上面还盖着一块金线刺绣的绿天鹅绒布;教堂正前方的巨幅玻璃花窗打在漆黑发亮的棺木上,宛如天国光辉正在引渡亡者,十分梦幻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