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好了衣服,准备好了午餐篮,然后就直接下楼命令守卫将车子开到福煦街84号去;

对于她的这个要求,德国士兵十分惊讶,他用不甚地道的法语向她确认,可艾斯黛拉却已经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坦然的对他说:“是的,去福煦街84号。我要去见我的丈夫。”

她咬重了“丈夫”这一词汇,让这个德国士兵明白了她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

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德国士兵果然不再犹豫,立刻启动车子开往了目的地。

望着车窗外一驰而过的迅疾街景,艾斯黛拉凭空感到一丝紧张。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允许出现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见不见得到他……事实上她已经有点后悔这个冲动性的举动了,她害怕自己会当众难堪。

车子停在福煦街84号的办事处门口,这座建于19世纪的白色奥斯曼风格建筑物曾经是一众法国文学家、艺术家的沙龙聚会之所,而现在它被改造成了党卫军的办事处,成为了兰达主导的权利中心。

艾斯黛拉在车子内等待了一会儿,直到一名穿着党卫军制服的军官从楼里走出来、为她拉开车门:

“兰达少将正在楼上等您,夫人。”

这位党卫军的左脸上有着一道击剑留下的“施密特伤疤”,整个人看上去不苟言笑而森冷异常;

艾斯黛拉咽了下口水,然后就低头回避他的目光,缓缓走下了车子。

当她跟在这个党卫军身后走进楼内时,外界的阳光便在她身后消失,整座大楼密不透风,即使是白天也得点着白炽灯照明。

大楼里安静冷僻得让人后背发毛,虽然这里到处都是党卫军的守卫,但却有种了无人气的寂然,即使偶尔有几名党卫军路过向领路的德国人致礼,也如同关节四肢被螺丝固定好的木偶人一样,绝无一丝多余的表情或言语。

艾斯黛拉在这种环境里感到不适,无论是到处悬挂着的鲜红色纳粹标志、还是那明亮得有些刺眼的白炽灯,都让她感到一种压迫的窒息感。

她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跟着那名党卫军乘电梯来到了二楼;

德国人带她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口,轻轻扣响了办公室大门,然后里面就传来了兰达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谢谢你、舒尔茨,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好的,少将。”

……

德国人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于是艾斯黛拉轻轻握住门把手、咔嚓一声将其拧开,而当她缓缓推开门时,一缕自然而明媚的橙金色阳光就从这样门内流泻到了她脚边,好似一系旖旎华丽的金纱巾。

望着这抹灿烂的阳光,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于是她拎着午餐篮一步步走进去,顺便窥探起了内里的景象。

眼前的办公室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豪华,这里没有什么名贵画作、也没有什么昂贵摆件,甚至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巨幅希特勒画像;

整个室内简约而空旷,只在角落里摆着一张会客的小沙发和茶几。一切都平平无奇,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视野足够优越,午后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外疏落的梧桐枝干照进屋子里,平添一股令人放松的温馨氛围。

就在艾斯黛拉打量环境时,坐在那张宽大的核桃木办公桌后面的兰达就开口说:“我的心跳今天莫名其妙的变得很快,原来是因为你来到了我面前~”

他故作深情的感慨一番,调戏中带着几分认真的意味;

艾斯黛拉耳朵和脸一起红了起来,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他暧昧的目光:“……我只是来给你送午饭的而已……玛丽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烩肉。”

“可比起午饭,我更想见到你,”

兰达起身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