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而焦虑到在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嘀嘀咕咕;时而又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黑;

玛丽对于她这种状况十分担忧,可兰达却一连两天忙于事务没有出现,于是玛丽只能通过赫尔曼将这件事禀告给了他;

在收到这个消息时,兰达正在玛德莲娜大教堂考察婚礼现场的布置以及附近的安保情况;

这两天他很忙,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他还得忙着婚礼的大小事务。虽然按理说婚礼相关的事务通常是由新娘子和丈夫一起分担,但是一想到自家那位还没成年的“小新娘子”,兰达就觉得还是自己负责全部比较好。

婚礼举行地点在玛德莲娜大教堂,这座有着希腊神庙般的外表、有着多个恢宏华丽圆顶的教堂曾经是艾斯黛拉在巴黎最喜欢的地方,兰达曾经陪她来这里画画写生,因此一早就将这里定为理想的婚礼举行地点。

明天就是婚礼,负责花艺的法国人正在指挥许多工作人员为椅子系上由玫瑰、芍药、桃金娘和白色缎带组成的花球,兰达一边带人巡视着教堂里大大小小的角落,一边听赫尔曼汇报了艾斯黛拉的情况;

在听到她已经整整两天不肯吃东西时,他停住了脚步,轻轻挑了下眉,幽幽问:“不肯吃东西么?”

“是的。佣人说她的情况很糟糕。”

赫尔曼平静的重述着玛丽的话,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兰达瞟了自己的这个下属一眼,然后就叹了一口气,以一种半是无奈半是狭呢的语气感慨说:“看看、迪特……但愿你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娶上这么一个老婆、不然可真是永无宁日了……”

闻此,赫尔曼僵硬了笑了,笑容牵动了他右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使其微微抽搐着,仿佛一条蜈蚣在他脸上缓慢的蠕动;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候着兰达的对策和吩咐;

兰达观察了一会儿他的反应,在发现他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后,就满意的吩咐说:“帮我去皮埃尔·拉帕蒂的牧场里走一趟……告诉他,我需要他为他女儿做一顿饭。”

这个堪称一针见血的对策充满了“兰达风格”,赫尔曼垂眸应答一声,然后便戴上帽子、转身离去。

处理完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兰达一直忙到傍晚才回酒店。

本来按照婚礼习俗,新娘应该待是从父母家出嫁、在父母亲人的陪伴下出发前往教堂的;但是考虑到情况的特殊性,兰达决定将女孩儿安置在酒店,由自己亲自陪着去教堂,至于挽着父亲的胳膊走红毯什么的,那自然也由他代替虽然戈培尔提议过他可以代劳,但是兰达更愿意自己兼任“父亲”的这个角色。

回到酒店时,玛丽立刻以一种婉转的谴责语气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儿;

对于她话语里的责怪意味,兰达没有说话,只是脱掉外套、直直的往房间里走去;

酒店的大床比他们在家里的床大得多,女孩儿背对着他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团身影看起来越发可怜;

兰达看了一眼旁边小圆桌上纹丝未动的食物,然后就悄声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那头乌黑卷发,轻笑道:“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我的艾拉……该起来吃点儿东西了。”

女孩儿没有给他一丝反应,像是死去了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见她没有反应,兰达的动作也愈发不规矩:他在她身后躺下,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手也伸到了她胸前、调情似的把玩揉捏着那丰腴绵软的乳房。

至此,艾斯黛拉总算做出了些许反应,她忍着哭腔、恼火的将这家伙的胳膊甩开,哑着嗓子道:“别碰我!你这老混蛋!”

她的愤怒落到兰达耳朵里便成了一种小孩子撒娇耍横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