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观月也不嫌他脸上全是汗渍泪水,白皙修长的手随意捏起了萧漠的脸。他的眼瞳很深邃,神色又冷,几乎是把人吸进去。“你现在这样也没办法自己回去了……”

令观月刻意停顿了一下,想等眼前的男人开口说些好话,可因为萧漠只是沉默,他便只好在之后接着开口。

“我先把你送.......”令观月说着,正想拉起萧漠软瘫的身体,视线死角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下将他的手拍开了。

“谁说白玩他了?该给的我会给。”樊韶对令观月的话相当不认可,虽然他确实和萧漠起过不少次摩擦,但他一个阔少,说出去的话得履行。

不过履行多少就不是萧漠说了算的了他想,如果萧漠长久的跟了他,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他这边多放些血。

说起来,萧漠工作的地方是在符琛的场子啊.......

樊韶眯了眯眼,他其实很难想象到,萧漠穿着这身衣服讨好其他人的模样,在他们所有人的印象里萧漠都是不会服软也不会示弱的人。

说起来,有一次那个富二代组局的露天轰趴,尚且还是贵公子的萧漠不小心碰到了吧台上的一杯红酒樊韶很确定那是不小心,萧漠甚至看都没看身后就碰到了。可那杯红酒并不管是什么原由,它自顾自地泼洒在席靖熨烫齐整的浅灰色西服衣摆上。

席靖脸色一下就阴沉下去,眼尾飞起和酒渍颜色一样的晕红,那副样子像是要把本来就积怨良多的萧漠生吞活剥了。

“你故意的?”当时席靖还压着脾气,问了一嘴。

他和萧漠的身份有些差距,原本是自己找个台阶下了,省的惹出麻烦,即使如此,他的表情还是很不好看。

任何一场有可能让人认识到他的社交回合,都对他的未来很重要,而此刻萧漠却这么弄脏了他的衣服,席靖当然生气。

萧漠原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或许是席靖那个表情让他不爽,他只是抿了抿唇,不知为什么张嘴就是一句:“我就是故意的,怎么,要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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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倨傲,活该现在被肏肿了屄。

樊韶当时看着萧漠死鸭子嘴硬,然后,他还真被席靖迎头泼了一身。男人当时用发胶定过型的头发全被酒水打湿,他脸还是英俊的,站在原地兀自咬牙切了好一阵子。

他以为萧漠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小萧总捋了一把湿透的头发,神情委屈的像是酒吧里那种邀约失败被美女泼了一身的糟汉。

party仍旧在继续,黑夜几乎都要被这里各种颜色的灯光照亮,泳池边的男女大声欢笑,放肆饮酒,樊韶却缩在一个角落看着萧漠在吧台坐着,一会捂脸一会又把捂脸的手放下去,好像很无所适从。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偷看萧漠,不过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意思。

恰好这时,一身纯白燕尾服的符琛走过,那时候,他还相当做作的在左胸口别了一个蓝宝石胸针,黑纱底的,显眼招摇的要死,他还拿出一副手帕那东西是party桌面上自备的,不费任何力气。

明明要感谢也应该是感谢服务员,可萧漠偏偏就是吃这一套,他接过手帕擦了擦脸,看着符琛的眼里亮的像是盛了星星。

……

“既然符琛不愿意放人,让我送他回去就行了。”

记忆回笼,樊韶心下也有了考量。之前他听说萧漠马前失蹄的时候就一直在找男人的下落,好把这个得罪了自己的商业仇敌绑走,他说不上仁慈,原本是打算折磨一阵子就灌了水泥投进海里的,不过如今看来,折磨萧漠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