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过。

说到底,他和这儿的员工也就是个合作关系,伦斯没什么兴趣打听萧漠的来历,只是看着眼前胸口满是被嘬吸后留下的口红印,还穿着兔女郎服饰的萧漠他觉得这人确实是挺能忍的。

“这次客人给的挺多,怎么说,接下来是不是要休息一阵子了?”伦斯问他。

萧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打开手机瞄了一眼,随后,他把手机倒扣着放下。

“你是不是给多了?”最近陪酒陪多了,萧漠嗓音都较刚来时喑哑许多,他抬起头反问伦斯。

“不是说三七分成吗?怎么,改二八了?”

“多的算你的奖金你不是很缺钱吗。”

伦斯笑了笑,朝他举了举酒杯。

“行啊。”萧漠挑了挑眉,没否认。“那就谢谢了。”

他高高举了举酒杯,酒液未下肚两杯,忙碌的伦斯就被人叫走了。萧漠则是坐在原地没动,看着伦斯的背影渐远后,他唇角的笑意才浅淡下去,而后,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混迹在风月场子上的男鸭子之前还是个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可惜纵横情场的萧漠一朝喜欢上个男人,叫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这就已经够好笑的了。

在那之后他的小对象还连着外人给萧漠摆了一道。

于是,一个月前萧漠从大资本家荣誉晋升苦命打工人。

幸好他之前对命看得重,过得相当低调,公众场合几乎没怎么出过面但免不了总有些曾经认识他的‘朋友’想拿他取乐。萧漠为此东躲西藏,连份好好的工作都难找到。

也幸好,这地方暂时还没遇到认识他的客人不然就算是明码标价的不肯陪睡,也难免遇到想尝上那么一口新鲜味道的怪人使诈。

萧漠年轻时一直被家里护得很好,这样优越的条件为他带来了大量可以随心所欲的资本,也让他肆无忌惮的招惹了不少不该招惹的人。

之前高楼起,眼下高楼塌了,他也只能学着自保。

萧漠正独自喝着往日都不屑于去看的廉价酒,搁那缅怀春秋呢,身后就突然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萧漠只当是伦斯回来了,还顺势摸了摸搭在肩上的手。

酒精度数并不高,远远不够酒量还不错的萧漠喝醉,因此,他在摸上身后男性的手时,就愣了一下。

在对方右手小拇指上,他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尾戒。

“还真是你。”

他闻声转过头,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相当细致的面孔,这青年和一个月的时间就变得狼狈不堪的他不同,衣冠整洁,形貌昳丽。

头发倒是没再束着了,黑黢黢的几缕搭在脸侧,衬得他在偏黑的风月场里像是自带着打光一样。

萧漠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