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陈锡妤认真的神色说道，薄唇勾了勾，他在不自觉地发笑。

“你好歹是首领，不应该对陌生人这样。”

“你觉得自己不足以让我心动吗？”

见他实际上没有多大抵抗，陈锡妤放下心来，他操持着笑意非但没有离开，还偷偷又靠近了一些，萧漠身上是沐浴露和药膏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偏深的肤色将那些气味调匀了，清爽又醒目。

还挺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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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锡妤想着，又贪恋地多嗅了一口萧漠身边的空气，而后他才再次开口:“如果是那样，那大概是因为你太没有自信了。”

“轻易爱上不知底细的人哈，原来你是这种人啊？”萧漠挑了挑眉。

“如果你愿意告知，我当然希望能知道你的身份。”

有的时候太漂亮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陈锡妤这种长相，他太漂亮了，眉眼却又是锐利刺人那一挂的长相，即使此刻神情隐隐露出期待，也很难让人相信他这些话出自真心。

但萧漠完全相信他对一直很有自信，何况，陈锡妤这张脸他早就免疫了。

看上他了……？嘁，陈锡妤知道他是黑镇暴君就老实了。萧漠翻了个白眼，他被恶心得连车都不想要了，只想快点离开。

但脚步刚抬起，他就突然产生了别的想法，藏匿在血液之中的赌博因子再次冒头，催促着他做出更危险，但更刺激的选择。

“……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嗯，能暂且相信你吗？”

萧漠很擅长忽悠人，他甚至能做到欺骗自己，人本就是擅长欺骗自己，然后让自己好过一些的生物，比如之前，他总会骗自己看到的一切便已经是符琛的全部。

所以他很清楚，欺骗别人，就是要让人相信眼前所见的东西他恰好有这个能力去伪装一个优秀的人，足以让陈锡妤信任他。

这个风险未必不值得冒，如果能顺利接触到s省高层，他就不必往北方逃窜了，萧漠不屑于利用感情，但抛开那些不谈，陈锡妤是个不错的利用对象。

“上次拍卖会，你应该已经猜到我身份特殊。”

为了方便之后圆谎，萧漠发言相当谨慎。

“我并没有异能，而且，会有些人找我麻烦，要不要留下我你自己决定吧。”

上次拍卖会是个很好的由头，如果萧漠没有来头，一次性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他看见陈锡妤低下头，似乎是在考量他的话。

但很快，他便带着笑容抬头了:“当然，我对你的承诺不会改变。”

“留在这里白吃白住我也不好意思，这样吧，我会力所能及的帮你办事。”

他继续循循善诱道。

他所说的话，陈锡妤竟没怎么反驳便一一应下了，萧漠虽然直觉有些怪异，但他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如果能预知以后的事，萧漠如今或许便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最正确的选择就是直接去北方，而不是放手一搏，押注在陈锡妤身上。

可惜他没法预知，也不知道陈锡妤的真实的想法。

……

从出行队伍审批到商业订单，这大部分材料，他都要一一过目而后整合，这需要很多时间，需要他从早熬到晚。

作为首领助理，赵文濯的工作一直完成的很好，但作为同事的许萦看得出他心情不好，赵文濯原本人缘便很一般，现在更是无人敢靠近。

现在是午饭时间，餐厅里聚集了不少人，但许萦还是能一眼看到独自坐着的赵文濯他更瘦了，也更加苍白，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或许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许萦想。

那天，她没有直接去到牢房里，但后来出来的赵文濯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