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一副沉闷的表情，那人的眼神即使稍微落在他身上，也很快就会自觉移开。

符琛不满意，却又无法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满意。

这事情换作樊韶，恐怕会直接抛弃思考，选择从萧漠身上汲取肉体的安慰，但符琛不行，他一惯遇到问题喜欢刨根问底。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接着想就是了，最多再问问萧漠。

“我吃完了，符琛，把碗收掉吧。”

萧漠说着，就准备自己动手然而不行，符琛直接把碗冻住了，扣都扣不下来，他似乎认定了萧漠这样是准备逃避问题，因此更加步步紧逼。

“我觉得你最近很奇怪，这是为什么？”

符琛抓住萧漠的手腕，他问完问题，就顺势捏了一把稍上方些的手臂肌肉，萧漠有些紧张，那一块地方放松不开，捏起来挺坚硬的。

“你不喜欢这样吗？”萧漠冷冷地回答。“以前你其实就不喜欢我烦你，拜托这次也一样，你感到开心就好。”

然后，快点离开这里。

符琛看上去有些错愕，甚至为此睁大双眼，往日会觉得可爱的表情在萧漠此刻看来也蠢得要命他很有些恶意地想到。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明显是要断绝来往的话语，在本就什么情商的符琛看来，像是和往常一样的委屈求全。

“因为喜欢我才让步的？”符琛的语调软了些许，他甚至无可避免地感到松了口气。

“……是，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萧漠懒得再说些什么。他甩开符琛的手，语气十足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