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被昨夜符琛不知收敛的动作弄得声音嘶哑。

许萦有着单独的工作环境,是在二楼一个不太透光的房间内,或许是因为常年在不够亮堂的环境下工作,她有一点近视,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方框眼镜,见萧漠上来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想到暴君大人还记得他可怜的、加班了足足三天的部下。”许萦那张清秀的脸上少见的显露疲态,眼睫下都有了明显的乌青,。“啊...我还以为真的可以在黑镇白吃白住一辈子呢?”

说到这里,她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显然,她和萧漠私交甚好,已经到了可以开些小玩笑的地步。

“原谅我吧接下来给你放一周的假怎么样?”

萧漠手放在嘴边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这活确实不该交于许萦做。赵文濯无论是对这些事务的熟悉程度还是效率都是比许萦更优秀的人选,但赵文濯不知所踪,他没法把关乎黑镇重大机密的工作交给不信任的人。

“一周吗...好啊。”许萦轻轻笑了一下。

“呃……不过,我或许得重新找个干活的人了。”萧漠想到那些公务就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他就不是这块料。

往常他从没拦过执意要走的普通人,但现在是真心实意有点后悔,要找个能处理事务同时还值得信任的人实在不容易

没错,刚刚萧漠就是单纯的逞强,那些工作不可能是他能搞定的,迫于那些合同会议和各式各样繁琐申请的压力,萧漠有些期盼的把目光转向了许萦。

“我不要。”许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而且,赵文濯不是在吗?没必要找我吧。”

“他?”萧漠怔了一下。“不是失踪了吗?”

“隔天就回呃?居然没人和你提起过吗...”许萦翻文书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从萧漠来了之后,她实际上就没心思继续看手下这些文字了,索性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想到那个年轻又过分偏执的男学生,许萦就有些头疼,这几天,那个年轻人回来之后没少为萧漠放权的事情来找她。

毫无疑问,之前萧漠去外地‘办事’的时候,确实一直是让赵文濯代理一切事务,但这次不一样....和她那略带书卷气的柔弱外表不同,许萦实际上很固执。

萧漠亲口交给她的任务,她不会随随便便转交给其他人。

不过她确实是没想到,这么大的事,黑镇居然没一个人跟萧漠提起过。

“我以为他自己会去找你。”许萦说,想到赵文濯前几天做的事,她忍不住抿了抿唇,那年轻人外表确实柔软,实际上……算了,能跟萧漠有所牵扯的怎么会有正常货色。

萧漠耸了耸肩,俨然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恕我直言,你还是少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虽说已经对萧漠说了“恕我直言”作提醒,许萦仍是压着性子用较为委婉的语言提出了建议,赵文濯对萧漠显然是眼明人都看得出来的一往情深,若是萧漠继续保持之前的关系,顶多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这两个本就理不清的关系里,还骤然插进来一个符琛.......

这种事情,许萦套入自己想都觉得无法忍受,喜欢的人救自己,对自己好,却仅仅只是因为长得像他的白月光......偏偏萧漠本人毫无察觉

“什么意思?”萧漠真有点听不懂,他实在是太高,如果不是此刻微微弯腰,许萦甚至只能看见遮的极其严实的衣领。

那张脸即使现在看不见,许萦也实在太过熟悉,估计这会这男人又摆出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看她吧。许萦叹了口气,她缓缓走到窗边,这间二楼的房间不光是地方小,窗户也是极窄的构造,透过的光仅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