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妤突然问他，他有些狡黠地抬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席靖真的有些像特别是在轻易看穿萧漠这点上。

但他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哈，也不是舍不得……只是我，心里觉得奇怪。”这种感觉绝对说不上舒服就是了。

“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萧漠缓慢却又认真地说道，他还没有彻底理清自己的感情，不过，之前一看到符琛就觉得被魇住的情绪，倒是彻底消失了。

“嗯，那就去别的地方冷静一下吧。”

陈锡妤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丝毫没有之前在床上那股疯劲，和萧漠的距离，也又再次回到了朋友的距离，萧漠还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这算是……陈锡妤在办公时特有的礼貌吗？

“你是舍得下符琛了，可我舍不得你。”

陈锡妤垂着眼睫，听语气竟然带了些郁闷。

“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你之前强行来我还没跟你算账。”萧漠毫不留情地推了他一把。“我可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

“嘿……等解决完那几个人的事我再接你回来，等着吧。”

陈锡妤掐了把他的腰，语气忿忿。

……

凌晨三点，萧漠就已经上了车，反正都是半夜三更走，几点其实根本不重要，即使是这个世界，陈锡妤却也精神抖擞地把他送上了车。

车上早就准备好了通关文牒和一周左右的干粮，到了这真正准备告别的时刻，萧漠不可避免地生出了点不舍。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听令玉堂说你挺喜欢开车，特意没给你配司机。”陈锡妤说。“途中经过别的城镇，记得买点补给，这些东西可不够你到北城。”

“……知道了。”萧漠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