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砚舟推门的瞬间，外面的人若有所觉地看过来，还有些不正常的红的嘴唇间叼着一根烟，却并没有点燃，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双眼，在见到池砚舟的瞬间就有些发亮，原本斜斜地倚在车上的身体也下意识地站直，显出几分不明显的局促来。

秦知呆了几秒，才想起来要把自己嘴里的烟拿下来，随手塞进了衣服的口袋里。而推开了玻璃门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挽起来的袖口露出还残留着牙印的手腕。

心跳就那么乱了几分，秦知移开目光，定了定心神，尽力让自己表现出和年龄相符的沉稳：“你早上没吃东西就”

“抱歉早上走得太急……”

两个人的声音撞到了一起，又差不多同时止住，没能消散的余音在空气里缠绕，无端地增添了几分暧昧。

“应该还没吃东西吧？”片刻之后，是秦知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笑着做出邀请，“一起去吃一点？”

池砚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也确实有需要和对方一起解决的问题。

只是，一直到一顿气氛不错的午餐吃完，又开车把他送回公司外面，眼前的人也没有提过半句和昨晚的费用相关的事情。

“那个，”最后，池砚舟不得不自己先开口，“昨天的……”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某些用词，他咳嗽了一声，含糊过去，“……费用，”池砚舟问，“是多少？”

秦知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看向马路对面的公司大楼的人身上。

他还以为他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了。

“所以，”腰间的安全带被解开，秦知略微转过身，朝向池砚舟，“你刚刚问我要联系方式，是为了方便转钱？”

莫名地，池砚舟感受到一丝丝危险的味道。

但他确实就是那么想的他原本以为，秦知会借着这个机会，提出可以顺便把昨天的钱给结了，谁知道对方一点儿这个意思都没有。

从池砚舟的反应里看出了他的答案，秦知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空气里那股莫名的危险变得更浓了几分。

开着透气的车窗被摇了上去，秦知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了敲，嘴唇张合间，漫不经心似的吐出三个字：“五十万。”

池砚舟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猛地看过来的视线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们是做高端生意的，”秦知弯起嘴角，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而且第一次，总是会要价更高一点的，不是吗？”

池砚舟脸上愕然的神色变得更明显了：“第、第一次？”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可你明明说”

“我的技术确实很好，”打断了池砚舟的话，秦知两只手交叠着托住下巴，侧着头好整以暇地和他对视，“不是吗？”

池砚舟被噎了一下。

刚出社会没多久，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反倒是自己被脑海当中不断浮现出来的画面，给弄得面颊一阵阵发烫。

可五十万，也太

“啊，对了，”倏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秦知歪了歪头，“昨天说好给你打折的那就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