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担心,圣上一时把持不住嘛!

翡翠倚在廊柱旁,掩唇笑着看好戏总算有人能治住这油腔滑舌的了。

与此同时,殿内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疏离。

午后阳光透过琉璃窗棂,在金砖地面投下色彩斑驳的光影。

静默良久,沈持盈方瓮声瓮气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妾自然没有不满。”

话音未落,腰际忽一紧,龙涎香的气息瞬时将她包围,桓靳正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将她禁锢在怀里。

“既无不满,这个月里你同朕拗什么气?”他粗粝指腹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仰起脸与他对视。

整整一个月,他每每驾临坤宁宫,沈持盈竟皆冷面以对。

起初还当她因喜脉不显而郁结,特意开了内帑,数百件奇珍如流水般送来。

后来才知,她竟是恼他没揭穿她冒认之事……简直荒谬!

然见她睫羽轻颤,泪光盈盈,桓靳心腔那抹异样情绪,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臣妾没有拗气,”沈持盈垂眸,继续用同一套说辞应付,“只是臣妾身怀龙裔,着实不便侍奉……”

抛开她心中的别扭不说,这话也是真心的,比起虚无缥缈的圣宠,她腹中胎儿才是最要紧的。

眼下确诊喜脉,她更需万般小心。

话音未落,沈持盈忽觉天旋地转。桓靳竟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金丝楠木拔步床。

“陛下不可!”她杏眸圆睁,虽本能环住他脖颈,却连发梢都透着抗拒,“快放臣妾下来……”

锦帐垂落,桓靳将她压在榻上,单手扣住她双腕,举过头顶。

男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持盈心跳如擂鼓,朱唇轻颤:“臣妾真的不能……”

“皇后以为朕要做什么?”桓靳低笑,温热掌心覆上她绵软的小腹。

“那日,你不是同你长姐说,朕夜夜贴着你的肚皮,听胎儿动静?”

“怎么,朕不能听?”他饶有兴味反问。

沈持盈眨眨眼,无比诧然她在长姐面前装腔作势的话,怎就全被他听去了!?

稍一怔神,桓靳已熟练解开她衣襟,半俯下身去,将耳廓贴在她小腹上。

褪去外衫,沈持盈底下仍有件薄如蝉翼的小衣。

小腹微微隆起,略有软肉,却并非显怀,而是她近来又丰腴了些……

视线稍往上移,肥硕雪乳的轮廓若隐若现,以及两颗娇嫩桃蕾,悄然翘立。

沈持盈微露赧然,故意歪着脑袋不看他,“方才太医说了,至少得四个月才有胎动呢,现下是听不到的……”

细算下来,这胎儿刚满三个月,分明是那日在乾清宫龙椅上那场欢好才怀上的。

正因如此,此前太医们才迟迟未能诊出喜脉,且也能与话本情节对得上。

思及此,沈持盈心有余悸

若那日碧波楼宴席,她再如话本里那般失足落水,恐怕腹中孩儿就不保了……

帐中寂然,确认腹中无甚动静,桓靳便坐起身来,静静注视着她的腹部,眸光沉凝。

心腔重重跳了下,那股难以抑制的震颤愈发强烈。小半晌,他才勉强压制下去。

“如何你才消气?”桓靳忽然冷不丁问。

沈持盈闻言微微一怔。

她只是……被他冷眼看笑话太久,再不想耗费心力讨好他了。

他是话本男主,注定另有姻缘,她何必再热脸贴冷屁股?

不对,呸!她才没贴过他的屁股!

沈持盈挺了挺胸脯,故作认真道:“臣妾都说了,只是身怀六甲,不方便侍奉陛下罢了!”

桓靳却被她这小动作逗笑,蓦地搂住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