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嫡姐女主此时过来当面质问……
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死死拽住龙袍衣袖,颤声道:“陛下…臣妾好像有点晕!咱们走罢!”
桓靳漆眸一凛,当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明黄衣袂翻飞间,沈持盈听见他沉声吩咐:“速传御医。”
随即,他抱着她稳稳当当朝不远处的清辉殿走去。
周遭宫人内监们忙不迭起身,有条不紊合力抬起鎏金冰鉴,紧随圣上步伐。
沈婉华则怔然立在原地,巨大的荒谬感将她笼罩
桓靳素来不喜与人近身接触,此刻却……
庶妹每日的脉案均无记载喜脉,为何桓靳会相信庶妹动了胎气?
沈婉华耳畔嗡鸣作响,脑海一片浑噩,心口似被狠狠剜了下。
即便庶妹遇喜是假,他们二人也定有了夫妻之实,否则桓靳怎会轻信她的话?
她秀丽面庞流露出的情绪,已从最初的质疑、震惊,渐渐转为苦涩……
与此同时,清辉殿内。
这处三面环水,宽大窗棂外波光粼粼。即便身处内殿,也恍若置身湖面上。
桓靳大马金刀坐在榻沿,薄唇紧抿,毫不收敛散发着沉郁的压迫之势。
如此威压下,程院判敛气屏息,脊背冷汗浸湿官袍。
“圣上、娘娘…恕臣才疏学浅,”他小心翼翼拱手,“臣仍未诊出喜脉…”
“然娘娘月信已停两月,大抵还是胎息未显,”程院判连忙补充,“待满三月后,才能真正确定是否是喜脉。”
沈持盈斜倚在软榻上,百无聊赖把玩着软绫袖口这些庸医,日日都是这套说辞!
待太医们战战兢兢退下后,她正欲偎进桓靳怀里撒娇,却被他那铁钳般的大掌骤然扣住双腕。
桓靳眸中寒芒如刃,“皇后,方才为何要命人推吴兴侯下水?”
沈持盈心头猛跳,乌溜溜的眼珠子乱转:“陛下是信了父亲的话?臣妾真的没有……”
话音未落,桓靳猛将她往前一扯,将她按着他紧实的大腿上。
熟门熟路剥下她的衣裤,扬手便朝她丰满翘臀轻扇一记,“啪”
沈持盈愣怔片刻,待反应过来,顿时从耳根红到纤细脖颈。
“你!”她嗓音瞬染哭腔,“你居然为了沈修远那老匹夫打我!”
稍稍一顿,她又委屈巴巴地仰眸看他,泪凝于睫,“陛下宁可信他,也不信臣妾嘛……”
桓靳喉结滚了滚,心尖涌现股似痒似疼的颤意。
又是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扇得白花花的臀肉轻颤。
“你可知,方才太液池边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如今同朕狡辩有何用?”
这话虽是斥责,语气却已缓了三分。
“陛下~”沈持盈趁机钻进他怀里,“您分明知晓的,沈修远他是何等可恶…”
“当年他还故意放纵侯府下人,百般欺辱臣妾!”
“今日推他下水,都是便宜他了……”
桓靳眸色微暗,指腹摩挲她泛红的眼尾,“肯承认了?”
沈持盈垂眸,浓睫掩住眼底心虚
她总不能说,是瞧见嫡姐正走向他,情急之下才……
“臣妾知错了嘛…”她嗓音软糯,顺势将泪痕全蹭在他明黄龙袍上。
本想报复,却被金线绣制的团龙纹刮得脸疼,不由轻“嘶”一声。
“自作自受。”桓靳嗤笑,掌腹在她饱满臀瓣上重重揉了把。
“私下里,”他声音略带几分沉哑,“哪怕你将他千刀万剐,朕都随你。”
“你偏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身边的太监将人推下水,是嫌你这皇后的名声还不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