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羽后退一步，“抱歉，我不能救她，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涅槃之后，这世上我便没有了家人。”

涅槃重生，切断与所有人的联系。

凤后表情诧异，都忘记了哭泣。

“你……为什么……”

“因为你的好女儿碧落，去绝境山想破除绝境山的结界封印，这样，万鬼都会逃到人界，到时天下大乱，借由神武大帝的手置我于死地。”

“这就是你们养出来的好女儿。”

凤王凤后的表情都愣住，转头向玄君临求证：“君临，这，这是真的吗？”

玄君临明白二位这种不敢相信的心情，闭眼点了点头，“是神武大帝亲自下的命令。”

他接下来的话便犹如在一片平静的湖中投进一颗石子。

“还有，碧落掉进冰湖并非霓羽所为，而是她为了争夺父母的宠爱，有意陷害霓羽。”

霓羽诧异地看着他，玄君临居然会知道这件事情。

以前年轻时她从未辩解，以为清者自清，后来长大了，便越来越觉得没有必要。

这样靠自证求来的亲情和爱情，她不要也罢。

“什么……”二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霓羽道：“我无意针对碧落，但她有今天，都是自找的。”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霓羽越过他们，直接出了忘情谷。

第28章

霓羽一言不发地骑上白泽，拍拍它的脖颈，淡声道：“走吧。”

“……霓羽，你不想留下来吗？”

在白泽看来，霓羽那么爱玄君临的人，她怎么会选择离开。

这也是之前白泽支支吾吾不肯告诉霓羽真相的原因，它怕霓羽一记起来了，又会奋不顾身地去找玄君临，然后受一身伤。

他们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可霓羽正常得让人害怕。

“留下来做什么？”霓羽的声音冷得白泽害怕，“留下来等着他们给我剔骨啖肉吗？”

“霓羽……”白泽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比起之前的霓羽，现在的霓羽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神，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既没有失忆前的优柔寡断，又没有失忆后的天真无邪，是那种历经磨难后淡然一切的绝情。

白泽没有再问，载着霓羽回到了绝境山。

一连几天，霓羽既不参加夜晚的鬼怪狂欢，连阿倩做的饭菜都不吃了。

她白日里就坐在绝境山的小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只剩残枝落叶的树灵，心念一动。

随即四周出现无数火星朝银杏树根部飞去，干枯的树枝上慢慢生长出新叶绿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树灵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沉睡后被强行叫醒的迷茫。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见到坐在树下的霓羽，“哎呦”了一声，“霓羽仙子，你这是做什么啊？老头子我才睡多久啊！”

霓羽慢慢品了一口桌上的茶，说道：“没什么，夏天要到了，想让你给我挡个太阳。”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上元节刚过，哪来的夏天。

再说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么算来，树灵不过才睡了几个时辰就被叫醒了。

树灵恨恨地想，有的人真是，有点权力就为所欲为了，此处指名道姓霓羽。

但没办法，树灵这次醒来，察觉到霓羽的法力又上了一层，打不过，只好忍了。

虽然是被强制叫醒的，但霓羽还算有点良心，给他渡了许多灵气，不然让他自己醒来，恐怕得上百年。

树灵没好气地说：“你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