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寒挥挥手,让安尧带着布丁去树下等他。打开空调后几分钟车里温度差不多降下来了,徐听寒才开车门喊了句:“遥遥,上车吧。”
安尧抱着布丁坐到后座。车里有湿巾,他拿出来几张给布丁把嘴和脚擦干净。徐听寒借着后视镜看了眼安尧:“妈这周没来家里吗?”
“来了一次,我说你出任务了。冰箱里的海鲜就是妈送来的,她说是一起跳舞的阿姨给的。”
徐听寒“嗯”了声继续开车。幸亏想到要提前和安尧对口供,不然岳母也许会看出他和安尧上周的不对劲,老人家总爱放大事情的严重性,徐听寒不想让郑爱华女士多想。
安尧家里两个孩子,他还有个哥哥,在本市的实验高中当物理老师。安尧父亲是建筑院的设计师,母亲是初中教师,一家子正派到近乎严肃的程度。徐听寒第一次上门前害怕自己太粗鄙,给未来岳父岳母留下坏印象,甚至恶补了一段时间礼仪文化。
但安尧和他结婚这件事并没遇到太多阻碍,岳父岳母很和善,对徐听寒爱若亲子。要不是徐听寒拦着,差点要在隔壁小区再给他们买一套房当新婚礼物。而徐听寒不是不懂回报的白眼狼,逢年过节去安尧家的时候两只手的礼物都快拎不下,平时经常会带着安尧回他父母家坐坐。
但他不常带安尧回自己家,安尧知道原因,总想和徐听寒好好聊聊,可是徐听寒总在回避。这偶尔也会成为他们吵架的导火线,矛盾放大,激化,又粉饰太平般被涂抹,按回溃烂的伤口中,随着时间的铺展而结痂,再剖开又是模糊的鲜红血肉。
两个人算是不请自来,安尧父母临时又多加了两道菜。开饭后布丁坐在外婆家的专用小垫子上翘首以待,眼巴巴看着一桌人聊天吃菜,似乎在无声祈祷谁能分它两块肉吃。徐听寒看它眨着葡萄眼的样子可怜可爱,拿了一块酱牛肉喂它。
布丁吃了之后还想要,“嗯嗯”叫出声,站起来扒着安尧讨牛肉吃,被安尧轻轻将爪子从大腿上推下去:“这个太咸了,你吃不了,一会儿回家吃肠。”
布丁落寞地坐回小垫子上,想了想又趴下去。郑女士给徐听寒和安尧夹了点芦笋,问两个儿子:“遥遥之前说要出差,刚才又说不去了,小徐那边能有假期吗?要不要出去玩玩呀?”
“要去的,我和警队那边请示下,看看能不能挤出一点时间。之前说了好几次要带遥遥出去玩,每次队里都有事,这次我和局长提前说过了,必须把假请下来。”
郑女士点头,又说:“工作为先,你忙的话就先等等,遥遥又不是小朋友,还能总要你陪着?”
安尧端着碗安静地吃饭。徐听寒转头看他,眼睛微微弯起来:“是我需要遥遥陪,遥遥平时总被我缠着,很辛苦的。”
安尧马上被呛了一下,抬眼怒视徐听寒。徐听寒抽纸给他擦擦嘴,对面的老两口好像见怪不怪了,都没说什么。
可是安尧依然越吃脸越烫,徐听寒能不能注意下影响!
他爸妈私下有说过觉得徐听寒太宠着安尧了,两个人过日子还是互帮互助互相扶持更好,这样单方面照顾久了怕徐听寒心累抱怨。安尧听得眼皮直跳,父母只见到好的那面,安尧的痛谁能理解?徐听寒的好明明都有代价!
当然,床上的事他没办法开口,因此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于是徐听寒就逐渐成了郑女士眼里的模范丈夫、最佳儿婿,安尧就算被他操的累瘦两斤,郑女士见他也只会说:“遥遥最近气色真好呀,小徐真是太会照顾人了!”
安尧嘎吱嘎吱把嘴里的笋咬断,仿佛那就是徐听寒的头。徐听寒以为他爱吃,又给他夹了些。还有挑好刺的鱼,扒好去壳的虾,全都放进安尧碗里。
饭后徐听寒帮忙收拾碗筷,安尧和母亲坐在沙发上聊天。询问后得知郑女士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