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做完这一切他又跪下,既然早晚要交代犯罪事实,不如一次性说完争取宽大处理。
他捏捏安尧被覆盖住的大腿:“遥遥,于恺他就是不怀好意…既然他说出来了,那我也要说。”
“我一开始在论坛上找到那个同学的时候不知道那就是于恺,后来他说他课业忙,不能继续帮我改情书,我就和他约了改最后一封的时间。改完之后我把钱给他,他和我八卦,说他很好奇是你们学校的什么人让我坚持了这么久。我没想到那么巧,你们真的认识,我刚说完你的名字,他就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立刻把我删了…”徐听寒不顾安尧的反抗将下巴抵在他膝盖上:“他说你是他的学长,是很优秀的人,说我耍小聪明,说我配不上你…说我做再多你都不会喜欢我,我们根本不合适。”
安尧蹬他一脚,没使劲,又叹了口气将手搭在徐听寒的头上,手指插进半湿发丝间轻揉:“他说的可能有点过分了,你别放在心上。”
“最可气的不是这个。”徐听寒说,抬眼看安尧时双眸间居然带了星点委屈和愤恨:“我在滨城大学有几个同学,恰好有一个是于恺室友的朋友,我去问了才知道,于恺一直喜欢你,如果不是你学业忙,他也想努力学习让你觉得他很优秀,估计早就按捺不住和你表白了。那天之后他在宿舍里还骂了我一通,说我不自量力,而且他居然还剽窃了我的创意,要写信和你告白。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第一版都写好了。”
安尧印象中从未收到过于恺送出的带有情感暗示意味的任何物品,于是自然地发问:“可我没收到啊?你不会是听他们乱说的吧?”
“我没有!”徐听寒喊出声,又落寞地低头,抱着安尧的腿将脸贴上轻蹭:“我让我同学想办法帮我、帮我把那个信偷出来,他写一封我偷一封…信我都偷偷看了,他写的确实比我写的好太多,他给我改的时候根本没用心!看了之后我就撕掉了…被偷了两三次他就没再写了,没多久你就和我在一起了,他就没来得及和你表白…可这些年他也未见得死心了吧?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你和我说过本来他可以留在滨城大学任教,为什么非要来你在的学校?”
徐听寒又有了底气,向安尧证明着他行动的必要性。“研究生他要选你的导师,毕业了他要选你的单位,不是想一直缠着你是为什么?我们领证之后请朋友吃饭他甚至没来,每次和我见面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们都结婚了他还要这样,究竟有没有一点基本的做人的道德啊?”
安尧一瞪他,他又闭嘴了,自觉地给安尧暖着脚揉着腿,头也垂下去,和布丁犯错被训时的表现很像。安尧叹了口气,轻声道:“徐听寒,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退一万步讲,就算小于对我有别的心思,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放弃我和你的感情?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你每次都要和我吵,吵了又不解决问题,你觉得这样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好处吗?吵到谁都不让一步,谁都不妥协,能证明任何事情吗?”安尧不知道徐听寒到底在纠结什么,“我不喜欢你这样,你知道吗?”
“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啊!”徐听寒突然停下动作沉沉注视着安尧,嘶吼声粗重:“我怕你因为我不够好不要我,怕你发觉我们真的和你的同学朋友说的那样不合适,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出色的人会喜欢我,让我每天都活的像做梦!可是、可是就算你真的讨厌我,我也不会不爱你…”
安尧完全呆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半个字。
徐听寒又想抽烟了,很多时候他抽烟是因为烦,在像幻觉的生活里,烟雾带来的短暂平静能让他回归真实。他猛喘了两口气,才能压下心头的暴躁和伤感,耐心地和安尧说话:“遥遥,很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