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三十三重天，能将她带回寝殿的只有清阙一人。

凤雨棠鞋袜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往外跑，边跑边喊。

可回应她的仍旧只有无边的寂静。

“雨棠帝姬？”

突然凤雨棠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心中一喜，转头望去发现是天尊。

“你怎么在这儿？”

他见凤雨棠衣冠不整，找清阙的模样忙背过身去跟凤雨棠解释。

“昨夜帝君给我传信，让我带你回天界，他近日有要事要处理，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回三十三重天。”

凤雨棠听到天尊的话，只觉天都塌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天尊摇摇头：“不曾说过，但连帝君都觉得棘手的事情，要托我照顾你，想必此次离去少说百年多则千年。”

凤雨棠愣愣后退两步，有些恍惚。

为什么要在她恢复记忆时离开，留两人曾经的回忆给她。

心脏刀搅一般的痛。

“雨棠帝姬，走吧，这是帝君离开之前，交代的最后一件事情。”

凤雨棠还是有些不死心：“他有留什么话给我吗？”

天尊摇摇头：“不曾。”

第26章

凤雨棠垂着头，终于不再挣扎，她接受了自己伤透了清阙的心，被他抛弃的事实。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石头。

师尊还没有将传信石收回，是不是就说明还有原谅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凤雨棠又打起了精神。

换好衣服跟着天尊离开了三十三重天。

天界，青华长生殿。

天尊将凤雨棠带到青华长生殿门前，说道。

“这是清阙帝君层在天界住过的宫殿，这些年一直空置着，雨棠帝姬这段日子暂且现住在这儿吧。”

凤雨棠没有推辞。

等到天尊离开才打量这座宫殿。

和清阙在三十三重天的寝宫不同。

青华长生殿处于天界最西，靠近星河，殿内庄严肃穆，比起寝宫，更像人类用来供奉的庙宇。

院中只有一株焦黑的雷击木，很难辨认其原本的模样。

殿内上下，没有一丝清阙的影子。

凤雨棠有些丧气。

她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细细思索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她五百年前以身祭阵，本该烟消云散却被清阙救回。

如今她恢复记忆，有了两辈子，几千年的阅历，不再是刚被清阙复苏时那样懵懂无知，她明白，逆天而为要付出的代价何其巨大。

纵使清阙是帝君，是六界第一强者，可他也并未超脱六界之外。

她又想到自己曾开口让清阙救墨玄殇。

此时回想那一日清阙的异常，她又怎么能不明白。

清阙强行替墨玄殇洗髓伤到根本，所以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他不是不要她了，他是去疗伤了。

想到这儿，凤雨棠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看不见的刀，一下一下的凿着。

“雨棠！”

出神之时，青华长生殿的大门被敲响。

是墨玄殇的声音。

已经回复记忆的凤雨棠原本不打算搭理墨玄殇。

可她锲而不舍的敲门让她不得安宁。

最终凤雨棠拧着眉，冷着脸打开殿门：“你来做什么？”

墨玄殇没有察觉到凤雨棠的不对劲，看着她的脸，又往前靠近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拉住凤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