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大灰狼愣神的工夫,洛观宁难得机灵起来,他起身就想从对方身边逃走、快快逃回家中,好找姐姐给他报仇

然而脚踝刚一用力,剧痛骤地传入头脑中,少年身子一歪、再次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

“痛痛……”

可怜的呜咽出了声。

这下饶是魏昭再迟钝,也看出来对方的不正常之处。

天色已然完全黑透了,一轮弦月高悬在暗蓝色的夜幕上,给夜间的乡村披上一层银白的纱。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几声犬吠与虫鸣。

就这样把这小傻子留在这,肯定不安全。

谁能保证那帮畜生不会重新折返回来?

那也就只好先将人带回他家安顿一晚,明天再去附近几个村问问看,这是哪家的孩子了。

魏昭于是叹了口气,干脆迈着长腿走上前,结实手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少年拦腰扛在了肩膀上。

柔软腹部正搁着男人又硬又热、肌肉微隆的肩膀,来自陌生人的体温令洛观宁感到不安,这样被粗鲁扛起来的姿势又并不舒服。他不禁捏着拳反复捶打男人宽阔后背,抗拒地扭着一截窄腰挣扎:

“放下、放下!呜呜、坏家伙!宁宁要告诉姐姐,呜……”

少年的手掌薄软,捏起拳头打人也软绵绵跟个甜馅豆沙包似的没啥威胁尤其被打的还是皮糙肉厚的魏昭。

可柔软温热的触感随对方挣扎间、不断自肩膀间扩散到全身,少年身子软、身上又香,还偏偏毫无自知之明,细白小腿蹬踹间、软翘的屁股肉甚至会不断磨蹭禁锢身体的结实小臂。

魏昭额角一蹦。

他被小傻子撩拨的好悬摔了个跟头,俊脸微微发黑,抬掌在那只不安分的肥屁股上拍了一下,嗓音不善威胁:

“老实点,别乱动!”

“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乡间小路间显得格外清楚。

少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臀尖上便泛起一阵胀痛发麻的微痛。从小到大爹娘和姐姐都没舍得打过他一次,洛观宁哪受得了这种委屈?挣扎得更凶了。

“呜呜、坏家伙!宁宁要找姐姐!宁宁要回家!”

他好努力想要逃跑,可坏家伙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洛观宁又蹬又捶地挣了半天也没挣脱,最后干脆一低头,隔着衣服、咬住坏家伙的肩膀。

尖锐的痛意自肩头传来,魏昭闷哼出了声,牙关咬的死紧,继续黑着脸大步往家里走。

起码小傻子咬他时候哭喊不出声,耳边清净了。

男人不禁苦中作乐的想。

却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就乐不出来了。

洛观宁嘴巴不大,张着咬久了,下巴便开始发酸,可他又舍不得这么饶过坏家伙,嘴巴便还压在对方结实到硌的他牙疼的肩膀上,咬得却远不如一开始时候用力,而是近似舔含。

温热潮热的触感,便自那一片刺痛的皮肤间扩散开来,乡下土路崎岖不平,少年被扛着的身子也随着一晃一晃,晃动间,嫩红舌尖便会轻轻蹭过那片开始发烫的咬痕上,口水慢慢濡湿男人肩膀。

……

魏昭小臂上青筋微微鼓起,俊脸上黑的像是锅底灰,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了。

等到好不容易将人扛回他的家,平时在地里干一天粗重农活都不带喘气的男人,甚至被逼出一身燥热的薄汗来。

少年却好像已经哭累了,被男人不太温柔扔到土炕上的时候,也不哭喊挣扎了,只可怜巴巴地缩成小小一团,栗色发丝遮掩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白皙瘦削、被口水濡湿的下巴。

魏昭冷哼一声,也翻身上炕,抬起大手就勾起对方尖尖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