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终于第一次看清心中爱意,却又在看到地面上打翻的毒酒时,意识到这爱意对他而言,竟是吸人膏血的吻。
一把剑对一个顺从的人而言,又是有多么的短。
叶唯舟本能的,想要逃离如此致命之物。
他于是选择去恨。
恨男人带着虚假善意的接近、恨对方接近他却只因为他是叶乘渊之子、恨那杯被衔着递到他唇边时,掺了猛毒的酒……
可恨不彻底,爱却愈发鲜明。
许多次路过小院,他听着房中隐约传出的喑哑呻吟时,都会头晕目眩、胸腔灼胀,如住进一只无法驯养的野兽。
那野兽在胸膛之中横冲直撞,怒吼着发泄,以尖利的爪与牙,在心脏中抓出一道又一道渗血的伤痕。
伤痕结了痂后,并不会愈合,而是化为淡红色的、湿漉漉的、紧紧扒在心脏上的藓,经久不愈的顽固发痒的癣。
“藓”的名字,是嫉妒啊。
多荒唐。
他竟会为了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去嫉妒教他养他、恩重如山的义父。
叶唯舟对如此卑劣的自己感到深恶痛绝,甚至在看到男人被杀手围攻的那刻,他想到的竟然会是,如果对方真的死掉,那么他心中的藓,是不是也会痊愈?
可随即,他又被这龌龊假想惊出一身冷汗,最终出手相救。
骗子却缠上了他。
以甜言、以蜜语,以这具柔软漂亮的身体,引诱他。
这次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叶唯舟想要拒绝,可只要被那双含着泪的细长眼眸一瞥,他便丢人的面颊发烫、手脚僵硬,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于是咬着牙蒙住了对方的眼睛。可即便如此,美人却竟愈发举止孟浪,竟会抬起那赤裸单薄的腰臀,来引诱他。
这样、这样的……放浪形骸、不成体统!
可叶唯舟却竟毫无招架余地。
心间的藓瘙痒刺骨、野兽又在“砰砰”四处乱撞,他如一夕饮下窖了数年的烈酒,头晕目眩之余,手掌陡然捉住了美人那截作乱的细腰,咬牙切齿地问:
“……你究竟想要什么?!”
洛观宁闻言却忽的笑了,自薄薄的苍白面容之下,流淌出一种极为惑人的浓稠昳丽来,仿佛引诱人堕落贪欢的艳鬼,就连呼吸都是甜腻的。
这艳鬼轻哑着嗓音笑出声,即便那双妖异眼眸被额带蒙住,却仍偏向少年的方向。嫩红舌尖缓慢舔了舔唇瓣、叹息着开口:
“想要你肏进来呀。”
话音落地,洛观宁清晰感觉自己腰间那只手掌捏紧,他唇边笑意于是更深,刻意喘了喘、可怜巴巴开口道:
“好孩子,可以疼疼我吗?”
……
没有回答。
可感官微弱的大腿间突然传来一阵灼热触感,大概被人用手抬起,随即,几根手指便摸上了穴眼间那只浸透了精水的软木塞。
特制的木塞被精水染得颜色深沉,牢牢嵌在那枚嫣红柔嫩的穴眼间,撑得一丝皱褶也无。叶唯舟茶眸沉沉、手掌抬起美人一条印满了深红指痕、精斑干涸的滑腻腿根,将指尖伸过去捏住木塞边缘,想要直接将那东西拽出来。
结果才稍一用力,便叫对方腰身一颤、低低呻吟出声,嗓音不稳开口:
“小舟……呜、不要直接……先用手指摸一摸边缘,哈、摸软一点……嗯、对……哈嗯、然后指尖伸进去、再……啊啊、不……!”
少年如他引导用手指摸软一口嫩穴,又自木塞与脂红烫肉的缝隙间尝试探入两根手指。然而到底还是太年轻,才叫那滑腻的湿穴一夹,便登时乱了呼吸,喉结滚动、两指本能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