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佛,你何苦呢?”

福昌觉得他还是去其他地转转吧,这两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山不转水转,他在这处吃了亏,在其他地方总能找回来,站起身,很快跑得不见人影,挑回来的水搁在旁边也不管了,圆成摇头,“你身边的人都是些有趣的,什么时候把福荣也带过来给我玩玩?”

谭慎衍握着葫芦瓢浇了水,站起身,随后将葫芦瓢扔进水桶,淡淡道,“待会我去寺里和主持说说话,他若知晓你有玩我身边的小厮的心思,约莫不会让你十年如一日守着后山,清心阁的藏书多……”

“我随口开句玩笑,玩小厮,传出去,南山寺的百年声誉都没了。”清心阁可不是一般人待得下去的,他宁肯整天和一群丫鬟婆子打交道,好过去那种地方受惩罚,哀怨的瞅了眼谭慎衍,觉得他还真是打蛇打七寸,开口就噎得自己不敢反驳,细想起来,他在谭慎衍手里头没讨到过好处,实际上,认识谭慎衍这么多年,除了有几次侯府那位夫人赢了谭慎衍,其他,在谭慎衍手里头都是手下败将,想到这里,他问道,“你后母最近没事儿吧?”

如今谭慎衍羽翼渐丰,不可能继续容忍那位夫人在侯府作威作福,他没有听到动静,不由得有些好奇。

“她留在府里也是多张嘴吃饭罢了,不碍事的,过两年等我成亲,有人打理侯府庶务,她掀不起风浪来。”胡氏暗地靠谭富堂的关系收买人为她办事,在京郊购置了近千亩田产,京城铺子有好几个,这次谭富堂在劫难逃,他便顺势将胡氏的势力挖出来,一个没有帮手的恶人,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看着他的表情圆成就知晓他在打坏主意了,双手合十,为他那位后母祈福,希望她不要输的太惨。

关于夜里有老虎出没的事儿越传越神,金桂银桂夜里不敢休息,宁樱劝她们,两人也不听,戒备的守在门外,宁樱无法,由着她们去了,科考;连续三天,科考结束,南山寺的人少了下来,宁樱和薛怡去寺里上香,添了香油钱,这次往山下走,遇着一同下山的谭慎衍,宁樱想起夜里发生的事儿,投去友好的笑意。

薛怡沉了沉眉,看看谭慎衍又看看宁樱,望着谭慎衍的变得不善起来,宁樱是她看中的弟妹,可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谭慎衍捷足先登了,“朝堂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有心情上香拜佛?”

谭慎衍挑眉,波澜不惊道,“朝堂的事儿有祖父在,皇上深明大义,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薛怡略有错愕,眼神一转,调侃道,“小墨常说你沉默寡言,性子闷,这两次来看,我觉得他说错了。”

谭慎衍不置可否,面色沉静如水,说道,“年纪大了,心境宽广,喝了那么多水,不就是拿来说话的吗?”

薛怡怀疑的看他两眼,眼里明显闪烁着不相信三个三字,挽着宁樱,戒备的瞪着谭慎衍,和宁樱交换位置,挡住了谭慎衍的目光。

宁樱哭笑不得,倒是没留意,谭慎衍目光深了两分,再次看薛怡时,眼里多了抹深沉。

回到城里,青岩侯府的事儿闹得满城皆知,府里的丫鬟奴才也在说,老侯爷对朝廷有功,皇上免了谭富堂死罪,交出手里的事情,做个闲散侯爷,而谭慎衍,官职不动,继续任刑部侍郎,皇上有意偏袒,内阁仗着老侯爷余威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