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宁樱伸展手臂,温声道,“娘,我没事,教养嬷嬷拿荆条抽我,被我抢过来了。”她自小在庄子上长大,曾跟着庄子里的人野过一段时间,教养嬷嬷那点力气,她真要反抗,易如反掌。

宁伯瑾站在后边,见屋里一片狼藉,眉宇拧成了川字,怒不可止的瞪着宁樱,训斥道,“谁教你这般不懂规矩的,连教养嬷嬷都敢打,你还真是反了天了……”

黄氏再三确认宁樱有没有受伤,手碰到樱娘后背,感觉她小身板颤抖了下,柔和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斜倪着教养嬷嬷,“我念你是老夫人请来的,拿捏得住分寸,樱娘再不懂事,你禀明我,我自会训斥她,你竟敢暗地对樱娘下手,好狠毒的心思,女儿家身子娇贵,身上留不得疤痕,这种荆条是夏季从柳树上折下来的吧,打人最是疼,樱娘身板弱,哪禁受得住?”

黄氏摸着宁樱后背,是真的动怒了,闻妈妈和她说起这话她还以为嬷嬷吓唬人,谁知,下手这般重,若不是真被打疼了,宁樱哪会出手反抗,说话间,朝闻妈妈招手,“你扶着樱娘进屋,仔细给她瞧瞧,别留下疤痕,否则,闹到老夫人跟前,我也不怕。”

宁樱观察着教养嬷嬷脸色,当黄氏收起老夫人时,教养嬷嬷脸上并无惧色,且没有任何期待,她心里困惑,如果教养嬷嬷是老夫人的人,方才被她下了面子,这会听说要找老夫人,嬷嬷面上该露出得意或者期待之色才对,怎和想她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