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是那个意思吗?你啊,总爱想东想西,我和你爹商量好了,榆钱年纪小,你就放府里我和你爹帮忙带着,左右你爹没什么事儿,他带孩子有经验多了,等榆钱大些了,在把他送到福州你们一家团聚,你觉得如何?”黄氏觉得宁静芸越来越陌生了,她记忆里那个乖巧懂事牵着宁樱邯郸学步的宁静芸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眼前这个贪慕权势,骄奢淫逸的宁静芸。
宁静芸扶了扶耳鬓的发簪,笑着岔开了话,“娘,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天逐渐暖和了,总要等十一和平安周岁后再说,还早着呢。”
宁樱斜眼瞧着宁静芸,宁静芸说话的时候她别开了脸,望着窗棂上的两盆花,沉默不言。
“六妹妹,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事?国公府和承恩侯府的事儿我听身边的下人说了些,好在有惊无险,高处不胜寒,你劝谭世子谨慎些,你姐夫还得靠他呢。”宁静芸红唇微张,言语里满是市侩之意,让宁樱不由得想起上辈子那些上门找她帮忙的夫人们,明明求人的嘴脸,姿态摆得比谁都高,这辈子许是两人感情好,谭慎衍官职高,京城上下的人忌惮不已,她遇着的夫人小姐不曾像上辈子那般对她趾高气扬,话里话外多有恭敬之意,就像宁静芸这样子,奉承不已。
宁樱淡淡的扬了扬嘴角,不冷不热道,“姐姐客气了,姐夫官运亨通是他自己的本事,和世子没有关系,你该信任姐夫才是,京城风波不断,传出去,还以为世子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呢。”
姐妹两一说话就不对付,黄氏头疼,刘菲菲笑着打圆场道,“后宅妇人不得过问朝堂之事,五妹妹,榆钱的身子可好些了?”
宁静芸的目光落在榆钱脸上,面色柔和了些,“还是那样子,不知哪儿不对,我寻思着再找个奶娘,榆钱身子比十一和平安弱,约莫是奶娘的关系,大嫂,你人脉多,可否帮我打听打听。”
刘菲菲不想一句话就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她对宁静芸避之不及,哪愿意管她的事儿,何况她帮宁静芸找过一位奶娘了,被宁静芸从头到脚的嫌弃,此时她怎么可能再让宁静芸惺惺作态,她笑了笑,“榆钱的身子你清楚,我找的奶娘恐怕不适合榆钱,你也是在宁府长大的,身份地位在,哪像我,嫁给你大哥才与那些官夫人往来,你的人脉可一点不比我少。”
黄氏不喜宁静芸阴阳怪气的口吻,之前刘菲菲为榆钱找的奶娘做事恪守本分,被宁静芸数落得一无是处,如今又寻刘菲菲的麻烦事为何,她说道,“我看奶娘是个好的,你别想东想西的,榆钱身子弱,养养就好了。”
薛墨火急火燎的到了宁府,进了梧桐院才知是榆钱身体不好,还夹杂寒冬余冷的春日,他走路走得急,出了一身的汗,进屋后,没个好气的瞪了眼宁樱,宁樱不明所以,“小太医,你给榆钱瞧瞧,小孩子拉肚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怎么知道。”薛墨的语气有些冲,他听闻宁樱喊他来宁府,以为宁樱身子不好了,今日朝堂发生了大事,京城人心惶惶,他以为是有人对宁樱动手了,来的路上寻思着用不用让人进宫把谭慎衍喊出来,结果竟然是这样子的结果。
刘菲菲听说过薛墨的为人,薛墨性子冷僻,不喜和人打交道,但薛墨在她们跟前素来是温润有礼的,黄氏怀孕那会,薛墨隔不久就会来宁府为黄氏诊脉,薛墨也给她看过,薛墨语气不温不火,刘菲菲还是头回见他这般生气。
黄氏抱着榆钱,将榆钱的袖子往上捋了捋,薛墨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搭上榆钱的脉搏,孩子小,不好看,宁樱以为要些时候,不成想一瞬间的功夫薛墨就抽回了手,冷冰冰道,“中毒。”
两个字惊起一声雷,黄氏抱着榆钱身形一颤,“中毒,如何会中毒的。”
榆钱才三个多月,什么都不懂,谁会跟孩子过不去,宁樱继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