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谭慎衍如鹰阜的眸子,身形一颤,双腿屈膝跪地道,“皇上,谭尚书目中无人,公然威胁微臣,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皇上没有说完,再次打开弹劾谭慎衍的奏折,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道,“谭爱卿,段瑞的事儿你可是查清楚了?”
张御史听着这话就知道皇上是包庇谭慎衍的意思了,俯身磕头,言辞恳切道,“皇上,谭尚书党同伐异,利用职位之便谋取利益,其岳父宁伯瑾吏部侍郎的位子就是他为了讨好其妻谋划得来的,此种官风不能助长啊。”
语声一落,又有几人站出来请皇上彻查谭慎衍之事,皇上充耳不闻。
谭慎衍作揖,掷地有声道,“段瑞的品行为人,皇上只需派人去京城街头稍微问问就知一二,李记铺子乃京城数一数二的糕点铺子,此事周围人都知道,微臣不敢有所隐瞒,张御史说的官风微臣不懂,但微臣明白一个道理,一个连家里儿子都教育不好的人,如何为百姓谋福祉?微臣请皇上收回段同知的官职……”
张御史一怔,不明白谭慎衍把矛头对准段岩重是何目的,段岩重常年不在京城,照理说段岩重没有关系才是,反复思索,反应过来谭慎衍的目的,如果皇上收回段岩重的官职,便是认定段岩重教育不好儿子,承认段瑞做的事儿,这样一来,即使段瑞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如果段瑞真是谭慎衍杀的,不仅没有罪,他还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功臣,好一个谭慎衍。
“单爱卿,吏部近年对段岩重的考核如何?”
单尚书眼观鼻鼻观心,不懂这把火怎么烧到自己头上,站出来,躬身失礼道,“段岩重在恕州任同知的几年,恕州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但每年冬季,恕州都有人饿死街头,人数不在少数,故而,微臣怀疑其内里有其他,综合测评,政绩尚可。”
单尚书敛着眉,如实陈述。
“风调雨顺,库有剩余,街头怎会有人饿死,朕最恨表里不一之人,谭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