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住的拉扯宁伯庸身上的官袍,“大哥,我没看错吧,长公主来府里几回了?还有六皇子六皇妃,咱家真的是蓬荜生辉了……”说着,一个人咧着嘴笑了起来。
宁伯庸听得皱眉,回望了眼缓缓离去的马车,脸上喜怒不显,“若不是青岩侯府看中小六,长公主哪会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好在三弟妹答应了,否则,咱的日子都不好过。”
京城一有风吹草动大家都派人打听着,长公主来宁府的事儿衙门的人都在问,宁伯庸只装作不知,事情成与不成都不知,说出去,坏了宁樱的名声不好,好在,总算雨过天晴了,否则再故作神秘,那帮同僚还以为他端着架子呢。
宁伯瑾想的也是同样的事儿,恨不得现在就回礼部,叫大家一同陪他乐呵乐呵,看向一侧淡然镇定的黄氏,情不自禁道,“澄儿,你给我们宁府生了个好闺女啊……”
澄儿是黄氏的闺名,十多年没人唤过了,可想宁伯瑾心里有多高兴。
“好了,先瞒着,别把风声传出去了。”宁国忠不悦的蹙起眉头,长公主和黄氏商量六月派人上门提亲,先瞒着比较好,否则,传出去,还以为宁府眼皮浅,贪慕虚荣,因着一门亲事就得意上了天。
经宁国忠一说,宁伯瑾正了正脸上的神色,努力绷着脸,可眉梢仍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宁樱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谭侍郎长身玉立,一表人才,两人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柳氏和秦氏走出来,但看宁伯瑾笑得花枝乱颤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就明白该是宁樱的亲事成了,秦氏跟着欢喜,宁府没有分家,宁樱算是宁府的小姐,她嫁得好,成昭他们能跟着沾光,倒是柳氏,眼里露出落寞来,宁静芳和宁樱同岁,宁樱的亲事定下,而宁静芳还在庄子里,不知是何情形呢。
这门亲事,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倒是宁樱的日子没什么变化,宁伯瑾给她请了位王娘子的夫子,教导她学识的内容,早先的夫子,让黄氏找个借口送走了,走的那日,宁樱也去送了,总体来说,夫子待她不错,在两人没有龃龉前送走,往后碰着了能心平气和的说说话。
撕破脸,谁脸上都不好看。
“六小姐天赋好,往后会学有所成的,夫子心下愧疚。”这是夫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宁樱想她该是后悔了,不过,冲着她是柳氏找来的人,宁樱就不敢跟她太过亲近了。
新来的夫子是宁伯瑾千方百计寻来的,夫家姓王,丈夫是京城一座私塾的夫子,夫妻两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宁樱跟着她学得快,王娘子不仅教她读书,还教她作画,字如其人,画如其性,一幅画的意境往往反应一个人的性情,或心怀抱负,或徒有其形而无其韵,皆能在画里体现出来。
画画宁樱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不已,王娘子见她没有功底,便在桌上放了个芍药花青色的花瓶,或从瓶口往下,或从瓶身上下拉伸,由着宁樱画,说是待她画出花瓶的神韵来,再画其他。
连画了半个月,宁樱握着筷子吃饭都不由自主的勾勒花瓶的形状,惹来宁伯瑾的询问,得知王娘子让她画花瓶,宁伯瑾哈哈大笑,“王娘子最拿手的便是画作了,她愿意教你是看中你,你好好跟着学,琴棋书画,总要有一个拿得出手才行。”
若宁樱嫁的是一般人家,宁伯瑾可能不会强迫她学,青岩侯府不同,老侯爷德高望重,晋府每年的赏花宴必把老侯爷奉为座上宾,哪怕老侯爷一次也没去过,那个位子却一直给老侯爷留着,宁樱嫁到青岩侯府就是青岩侯府的世子夫人,晋府那等宴会是不可能缺席的,少不得会被人拿出来比较一番,没有拿得出手的特长怎么行?
宁樱知道宁伯瑾为了她好,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过两日父亲可有空?”
“怎么了?”六月皇上要出京,礼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