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十三岁了,有的事情不知道为好,何况,宁成昭的亲事,她觉得其中透着股不同寻常,她都能发现,黄氏怎么可能没发现?
“怎么了?”宁樱拉着秋水往外边走,好奇宁成昭的亲事来,刘府的小姐是老夫人从中搞的鬼,而之前,秦氏中意刘府,宁国忠和宁伯信不答应,秦氏不痛快了好几日。
“小姐就别多问了,好好待在桃园,之后府里有闹腾呢。”秋水理了理宁樱的领子,声音温柔如水,“二夫人擅自做主给大少爷定了门亲事,老爷和二爷还没听到风声,傍晚从衙门回来得知此事,估计会找二夫人说话。”
秋水简洁明了说了几句,宁樱会意,心里有些许诧异,宁成昭是宁府的长子,哪怕不是长房,宁国忠对他期望高,从小当做继承人培养,宁成昭为人精明且不会主动算计人,这种性格难能可贵,要不是秦氏眼光高,宁成昭亲事在就定下了。
宁樱觉得事情透着诡异,以宁成昭的心思,娶一个商户之女,他分得清利弊,怎会平白无故救了刘家小姐,毁了对方清誉?这种事换成宁伯瑾,宁樱相信他做得出来,宁成昭不太可能。
回到桃园,金桂收拾好买的物件,喜滋滋拿了两盒脂粉给宁樱瞧,笑道,“彤小姐送您的,说是借花献佛。”
想到宁静彤兴奋的样子,她摇头,“你与金桂一人一盒分了吧,我不用这个。”她脸上涂抹的脂粉是秋水自己捣鼓的,用习惯了,身边伺候的丫鬟都知晓,看金桂一脸是笑,宁樱知晓自己上了当,今日还买了簪花,花钿,金桂偏偏给她看这个,估计就等她这句呢,打趣道,“好啊,如今也跟着银桂也学坏了,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金桂快速的将盒子塞入袖子口,说道,“奴婢清楚小姐的性子,和银桂为小姐分忧罢了,脂粉不用,放久了岂不是坏了?”
宁樱作势骂了两句,金桂笑嘻嘻的出了门,宁樱摇摇头,由着她去了。
回屋睡了会儿,醒来就听说宁伯信回来了,和秦氏吵了起来,宁成昭也从翰林院回了,金桂知道宁樱喜欢听这些,将二房院子里的事儿打听得清清楚楚,绘声绘色和宁樱形容当时的情景,“二爷动手扇了二夫人一巴掌,二夫人抓起桌上的花瓶替二爷砸去,说她生了四个儿子劳苦功高,二爷不体谅感激就罢了,竟然动手打她,说要和离呢。”
秦氏不如黄氏彪悍,骨子里也是得理不饶人的,宁樱不知秦氏从哪儿学的撒泼还笃定她站着理,事情闹大,吃亏的还是宁成昭,毕竟,有刘府小姐手里的信物为证,宁成昭不认都难,宁樱揉了揉眼,问道,“老爷怎么说?”
“老爷让二爷和二夫人去荣溪园,三夫人也过去了,这会还在商量怎么办,二夫人说大少爷喜欢刘小姐,双方交换了信物,大少爷打死不认,说他根本没见过刘府小姐,事情扑朔迷离的,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