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顿时不忍,赶紧把他重新搂进怀里,安慰地轻拍他的后背,把人哄安静下来。
半晌,又忍不住道:“小尤利,小乖乖,哥哥好喜欢你哦。”
小孩觉多,这几个呼吸的功夫内已是意识模糊,半梦半醒,无意识地哼唧几声,吐字含糊地给了回应:“尤利也喜欢哥哥。”
九岁的小朋友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尽管早就知道他见到什么人都很嘴甜,闻言高兴得不得了,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咧开一个大大的笑。
得意忘形间,突然想起这些天和妈妈一起看的电视剧,每次荧幕里的大人们想要和另一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说
“那尤利长大后,要和哥哥结婚吗?”
赫尔曼觉得自己是天才,依靠自学便参悟了许多大人才能拥有的事物。比如结婚,就是两个人不分开,吃饭睡觉玩玩具都待在一起。
可惜天才总是孤独的。小尤利早已睡得不省人事,既没听见他的问话,也不可能给出回答。
没关系,等他长大一点点再问,也不迟。
赫尔曼这样想着,意识慢慢开始模糊,也一同陷入了睡眠。
番外:心理医生
奥尔科斯作为一名顶尖的心理医生,在第一城的富商贵族中颇有名气。
自从几年前第一城被吞并进波利峦斯国之后,上门求医的病患更是络绎不绝,数不胜数。
为了保证治疗效果,他每月亲自接诊的病患并没有随之增多,依旧严格卡着标准线。
不过即便如此,几年下来积攒下来也说得上是数量庞大,有顺利治愈的,有多次复发的,也有治疗到一半被外界刺激而自寻短见的。
这些悲欢琐事,对病患来说是终身的痛苦,对于专业的心理医生却是已经见得太多太多,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但也有特殊的例外。
比如说他曾经接诊过第一城某个前名门贵族家的小少爷,失踪一年,再寻回来时竟是被敌军的军官调教得精神失常,一到夜晚便会陷入极度恐惧的幻觉中,同时还得抵抗生理上无法抑制的渴望。
也幸亏是个不怎么硬气的,才不至于演化成人格分裂,但也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了。
的确是十分令人痛心的经历,加上小少爷家里人给的钱也多,奥尔科斯便多上了一份心,熬了好几个通宵分析病例,反复多次与其家人探讨治疗方案,好不容易磨到治疗有了初步进展,欣慰之下还把自己的私人号码也留给病患,以鼓励他主动与自己沟通。
而病例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那个治疗方案是有铤而走险的意味在里头的。
因为在没有病原药剂的情况下,当时的医疗水平并不能分析出作用于病患大脑神经的药物究竟是什么成分、依靠什么原理影响人体,又该如何治疗。
但这却是小少爷病情中必须解开的一大矛盾点,无奈之下,治疗只能从矛盾的对立面入手,即引导病患放下对那位「强奸犯」的抗拒,从而减少他对自己的否定。
听起来荒谬,可是小少爷情况危急,这是当下唯一可行的治疗方案,奥尔科斯在与里兰斯所有家属商讨一夜,并看到他们誓死保护病患不再接触强奸犯的决心之后,终于敲定下这个方案。
而事实也证明了方案的有效性。虽然足足过了半年,但治疗效果逐渐展现出来,小少爷果真一日比一日有活气。
奥尔科斯的出诊频率也从最初的三日一次,到五日一次、七日一次,到最后半月一次。
战争便是在这个时候爆发的。
心理咨询所坐落在城边上,受突如其来的战火波及不轻,奥尔科斯紧急带着受伤的妻子逃难,没来得及带上任何通讯设备,直到一个多月后战争停歇,才再次回到诊所,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