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恶言恶语,很有耐心地说:“季铭,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抱有成见,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们未来还要相处很多时间,我希望我们能够和谐相处,我会把你当成我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的。”
梁涔越说越自我感动,沉浸在慈爱的父亲这一人设中无法自拔,絮絮叨叨地说什么有我当爸爸你也没烦恼,以后都不用给我养老。
季铭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地给季如砚发消息,想让她把这个脑残带走。
季如砚回了一张照片
露天的游艇派对上,她搂着年轻的高鼻梁蓝眼睛金发帅哥,两个人脸贴脸,姿态亲密。
“没空啊,你帮我拖一拖。”
季铭关了手机,再抬眼看梁涔,带了点感同身受的同情。
梁涔看他这副表情,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了,别过头去偷偷抹了抹眼泪,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
真是脑残。
季铭嘲讽地想,又想到了自己。
*
第二天孟遇雪在酒店早餐厅偶遇了通宵归来的季如砚,她精神很好,看起来完全不像整晚没睡。
下午的飞机,沈构提前吃完了先回房间整理行李,于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坐下来聊天。
“季铭昨晚发烧了。”季如砚切着煎蛋,随口说。
“是吗。”孟遇雪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说,“可能是出来吹风着凉了吧。”
“我还以为来了这里,你们会和好呢。”季如砚面露遗憾,“看来还是没机会了。”
孟遇雪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昨晚她没生气,季铭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温水煮青蛙不行,那就只能在他的伤口上一遍遍撒盐,时间久了,麻木了,也就不会觉得是什么多痛苦的伤口了。
他总得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