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底色里藏有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漠然,只不过被她用无害的表象掩盖下去。

他习惯纵容,甚至是偏爱妹妹身上那些只有自己看得清楚的小缺点。

所以她任何不懂事的行为,他都应该负有责任。

……

哐当。

东西摔碎翻倒在地上的声音,和女生的惊呼一起传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白砚放下杯子,停在浴室前犹豫片刻,推开了门。

想象中赤裸的画面没有出现,白水心身上的衣服还维持着他刚才出去的模样,凌乱又紧贴着身体,冲刷出湿漉漉的狼狈气质

热水顺着额头滑下来,她转头看见哥哥,朦胧的眼睛里几乎立刻溢出委屈。

“我想、拿那个……”

她踮起脚也够不到沐浴露,毕竟这间浴室是按照白砚的习惯设计。

热雾模糊,将她的狼狈都氤氲成某种楚楚可怜,像暴雨过后花瓣零落的纯色百合。随着他走近的脚步,她往后退,少女纸片般孱弱的背贴上墙壁。

白砚看得心疼又颇觉讽刺,关了花洒。

“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怕、”她的眼眸透出被水洗过的清澈迷茫,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得出结论,“我觉得你好奇怪……”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会从别人身上寻找异常的理由,好让自己置身事外。

他该拿她怎么办。

是可以责骂她,还是可以打她一顿,让她记住教训。

白砚压住徒劳翻涌的心绪,冷着脸教导妹妹。

“你还太小了,不该在外面乱来。”

“可是、”她连反问都很无辜,“你明明也对我做过一样的事情……”

话出口的瞬间,男人身上的气息倏地变了。

满屋子热雾氤氲,水汽飞溅,陡然化作针尖刺向皮肤,砭骨的寒冷。

“一样?”

他咀嚼她的用词,冷意几乎凝固了这方寸之地。

再开口时,抑不住的怒火终于泄露出来。

“你说话有没有想过后果。”

清冽的身影裹着红酒味道俯身围下来,如同窒息的牢,他伸手摁住妹妹的手,顺势一扯,轻易带进怀里。莲載缒薪請蠊系群60七????⒈八⑼

隔着胸膛的声音也沾上沉重的潮湿。

“到底……”他像是在问她,却也像不需要答案的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长点记性?”

白水心在哥哥过于强势而显得陌生的怀抱里无法动弹,抬起眼睛,隐约只看见他的侧影,像一张未拉开的弓弦,安静而沉默,随时酝酿着失控的风暴。

不清醒的脑子仿佛受到蛊惑般,习惯性凑上去吻顺着下颌线滴落的水珠。

“哥,”是安慰还是讨好,几乎难以分辨,“你不要生气……”

荒唐的亲吻印上来的前一刻,白砚仿佛突然从她的眼睛里醒过来,侧头避开。

他抓着手腕的力气,仿佛要把她捏碎在这片柔和朦胧的水汽弥漫里。

两三个对峙的呼吸过后,他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那笑意短的好似幻觉,顷刻就消失在他抱起她的臂弯里。

满地水渍狼藉。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个甩手重重摔倒在床上,她惊喘着试图起身,被白砚一言不发的沉默眼神定住不敢动弹,白色的裙子湿漉漉的泅开了身下一大片烟灰色床单,暗色更暗。

跟连也克制住力道、近似调情的动作不同,她甚至察觉到背脊涌上来的清晰痛意。

“哥……”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么、”

白砚没有说话。

她却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