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侧过去的脑袋被她用双手贴着侧脸,慢慢转回来,她好像是认真地反思过自己,仰着头说,“你不要生气了。”

乱七八糟根本说不上安抚的亲吻从脸颊一路滑到太阳穴,让连也想起刚出生的小狗把脸埋进盆奶里笨拙的模样。

忍到嗓子都灼烧干渴,但又不能推开。

幼犬似的湿漉漉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一束车灯照进昏暗巷子。

连也抬眼,看见黑色轿车后座下来一道模糊的影子,隔着空荡巷道,强烈的被目光盯住的预感在黑暗中无比清晰。

掐了掐女生的脸,她没明白什么意思。

于是只好开口提醒,

“你哥来了。”

白水心迷迷糊糊听懂了这句话,双手还维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姿势,回头望去。

城市最喧嚣的街道,好几家夜店门口交错闪烁的光被薄雾般一片暗影隔绝,无数灯红酒绿自他身后纵情蔓延。

白砚立在热闹的人间烟火里,冷淡的仿佛是这片滚滚浊世里唯一清醒的人。

“……”

然而白水心看到哥哥却直觉不太妙。

他周身萦绕一种难以亲近的沉肃气息,那是她做了错事以后,无法靠撒娇讨好蒙混过关的信号。

糟了。

她逃避似地钻回连也的怀抱里。

“你是树袋熊吗?”

“才不是”

从复杂光线里泄露出来的靡靡之音莫名其妙如潮水般褪去,耳边只能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像电影里慢放的镜头。

被拉扯漫长的分秒转眼消逝,白砚站在她身后,“不介绍一下吗?”

哥哥的声音把她从鸵鸟状态里拉出来,微微侧头。

“这是……”她抓着连也的衣服想了想,“这是…嗯!我不能告诉你、秘密。”

听见耳朵贴着的胸膛里传来一身闷笑。

真是气人,她都大祸临头了。

她报复地掐住连也的腰,掐的手指都酸了他也没反应。

白砚盯着那只手,垂眸敛下眸中的冷意。

“喝了多少?”他问。

“嗯……”

一杯、两杯、第三杯是酒还是冰红茶…?四杯……

她还在脑海里数数呢,白砚已经等的不耐烦。

“过来。”

白砚沉下脸,自觉没必要听她说醉话。

他站在原地没再往前一步,平淡的语气是习惯掌控妹妹一举一动的理所当然,“该回家了。”

“哦……”

她拍了拍连也,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

站在地面上有种骤然失重的错觉,身体不自觉地东倒西歪。

“小心点。”

这是懒散的关切。

“站好。”

这是冷淡的命令。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夹在两道声音的中间。

连也伸手想要扶稳她的肩膀,却被挡开,白砚面色疏冷,仿佛只是单纯把外套披到妹妹身上,隔开他的动作纯属偶然。

她习惯性被哥哥的声音定在原地,拢起外套,仰着脸发问的表情实在乖巧温驯,只不过她晕头转向,问的是面前这个,“我站好了吗?”

连也收回手,“嗯。”

隔着女生的身影,敌意冷淡却没有多少掩饰,大概是作为兄长的不满。

不管是谁,大半夜看见自己的妹妹喝的烂醉在别的男人怀里,感观都会差到极致,连也漫不经心地想。

刚才发生的,只是兄妹间很普通的相处。鋂日更新?說群酒①3九一捌????

然而却无法解释一瞬间触发本能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