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父亲递来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些水。

大脑逐渐变得清醒，温阮也沉默了下来。

他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眼尾处的稠红好似怎么都消除不了，颤了颤眼睫，病怏怏的温阮看向父亲，声音很轻很轻地问：“父亲……会讨厌我吗？”

轻到声音都有些哭腔。

哪怕温阮知道自己是被迫的，但只要想起谢凌云那个厌恶的眼神，温阮都会心脏一缩，他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会被父亲讨厌，害怕父亲会觉得他脏。

温阮怯懦的眼神看得程修心中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涌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仁慈。

“不会，父亲不会讨厌阮阮的，永远都不会。”程修说得很认真，脸庞冷峻，像是在和温阮保证一般。

“程书憬会离开程家，永远都不会回来。”包括他那个小男朋友。

他会让他们体验什么叫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