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被扇醒过来,他睁了睁眼,心思还很灰败,一想到自己可能害死了玉郎,他就又感到喉咙涌上了一股腥甜。
段嗣昭看出他状态不对,冷声讥讽道:“要死也等找到玉郎再死,别他妈这么担不起事!”
老大平时有意想融入上层贵族圈子,很少说脏话,现在一句粗口出来,那分量不言而明。
段克权强撑着起身,连嘴边的血迹都顾不得擦,忧愤疲乏地道:“我得先把张青找来问清楚。”
“阿昭哥哥?段二哥?”仨人正说着话,一道清朗的少年音突然插了进来。
段嗣昭抬眸一瞥,却见沈子玉站在门口,当即问段君立:“他怎么在这里?”
段君立脸色不虞,“我要画玉郎的画像,不然怎么找人?”
段嗣昭和段克权都是一怔。
“你倒是聪明了一回。”段嗣昭五味杂陈,当日他忧心如焚,倒是把沈子玉和玉郎相似这事给忘了。
“你不用找他帮忙了。”段嗣昭从怀里拿出一叠画像,这是画师今日白天又紧急赶出来的几张。
段嗣昭给老二、老三各分了一张,“这是玉郎的画像,你们自己回去找人临摹。”
段克权接过画像,看到上面的人,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身形摇摇欲坠,似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他妈别在这个时候演病弱草包!”段君立见老二一副马上要倒的样子,指着老二鼻子大骂,“你以为你倒了就能赎罪?我告诉你,要是玉郎有什么不测,你就算死都不足以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