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鹤娇俏地道:“那将军是磨还是不磨?”

段嗣昭往书桌后的椅子上一坐,从小倌手里拿过研磨棒,有些凶巴巴地笑道:“我磨。”

这俩字刚出口,段嗣昭就一把把小倌拉入怀里坐下,“你跟我一起磨。”

玉鸣鹤推开男人的脸,撒娇说:“奴家要写字呢。”

段嗣昭笑骂说:“真跟我装起文化人来了?”

他是来花楼放松的,不是来看小倌跟他卖弄文化的。

平日里跟那群文官打交道已经叫段嗣昭够烦了,他可不想到了花楼还要继续受这种「文化气」。

“奴家就是个半文盲,”玉鸣鹤笑着说,“也就将军抬举奴家,说奴家是文化人。”

段嗣昭一下子被逗笑了,也就这小倌敢当着他的面这样打趣他,不带恶意,也不带惧意,叫人心里颇为舒坦。

“好,我就给你这半文盲磨墨。”段嗣昭在小倌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拿着研磨棒就磨了起来。

这事儿要是让认识段嗣昭的人瞧见了,必定会惊掉下巴。

玉鸣鹤取下笔架上挂着的一支狼毫,往砚台里蘸了蘸墨,笑看向男人说:“将军想不想练字?”

段嗣昭看了看狼毫,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起来,一脸嫌弃地摇摇头。

不要不要,文化人这一套太麻烦了。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学写字,可光是握笔那一步就把他给卡主了。

段嗣昭至今都记得那个汉人西席瞧他的眼神,好像在说胡人就是没开化,连握个笔都学不好。

段嗣昭受不了那种眼神,他一向要强,只愿意在自己的优势领域称王称霸,自此以后再也不愿碰那些文人东西。

“试试嘛。”玉鸣鹤拿着狼毫轻轻碰了下男人胸膛,“将军就握着奴家的手,跟着奴家运笔就好了。这一页的字迹可是将军跟奴家一起磨掉的,将军可要跟奴家一起描补才是。”

小倌说话软绵绵的,又甜又媚,段嗣昭经不住这么磨,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好。”

话完就后悔了,段嗣昭暗恼自己色欲熏心,竟是连这种糟心事儿都给应下了。

“将军,快握住奴家的手。”

小倌甜甜软软的嗓音响在耳边,段嗣昭骨头一麻,立时把手握了过去,哪儿顾得了什么懊恼之情。

“风……”小倌翻到诗词册子上的空白页,一笔一划地慢慢写字,嘴里还把诗词对应的字念出来。

段嗣昭看得入神,他的手完全把小倌的手包住了。

旁人来看估计还以为是他握着小倌的手,手把手教小倌写字。

实际上握笔运笔的却是小倌,那一笔一划像是勾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痒痒。

“将军,”小倌扭头看他一眼,“你得跟着奴家念。”

段嗣昭本来对识字这件事都自暴自弃了,可被小倌这么一看一嗔,他登时心尖一痒,意乱情迷地就跟着张嘴念:“风。”

小倌这才满意了,转回头去继续写字:“催……”

段嗣昭心里发软,还暖洋洋的,

他就披了件外袍,里面光着个身子。

小倌就更不用说了,压根就没穿,浑身光溜溜地坐在他怀里,紧实的臀肉就压在他的大腿肉上,屁股甚至还抵住了他的性器软肉。

可段嗣昭偏偏没生出多少性欲,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和放松。

他异常安宁地跟着小倌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字,嘴里也低声念出一个又一个字。

……

……

“写好了。”玉鸣鹤停笔,扭头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多谢将军帮奴家一起描补完这首诗。”

段嗣昭轻笑出声,手穿过小倌腋下,精准地握住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