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克权亲吻着小倌脸颊,低声道:“畜生叫拔野。”

玉鸣鹤眼里有些模糊的泪光,笑骂道:“拔野,畜生。”

段克权倾身吻住了他。

两人这一吻并没有多少情欲涌动,但心跳都又沉又重,像是有什么钝器在心上狠狠地凿。

……

夜色沉沉时,段克权起身穿衣服。

玉鸣鹤怪道:“这么晚了,你不留下来过夜吗?”

段克权穿好皂靴,起身整理衣裳说:“府上定的规矩,可以在外面浪,但不可以在外面过夜。”

玉鸣鹤很困,打着哈欠说:“管得还挺严,跟带兵似的。”

段克权笑道:“可不就是带兵吗?”他义父那人收义子就跟带兵一样,恩威并施,叫人又敬又怕。

玉鸣鹤昏昏欲睡,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听着,也不搭话。

段克权看着他这副懒惫样儿,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说:“再喊一声拔野来听听?”

玉鸣鹤没睁眼,懒懒地说:“拔野。”

段克权看他这么敷衍,不满地说:“把眼睛睁开,看着我说。”

玉鸣鹤没好气地睁开眼,“我要睡觉了,我可不像你这样龙精虎猛的,破六韩拔野!”

段克权挨了一通训,心里舒坦了,亲了亲小倌的脸说:“那你睡吧。”

玉鸣鹤气哼哼地闭上眼,嫌弃地翻了个身,背对向男人。

段克权看着小倌的后脑勺,很有种留下来的冲动。但毕竟规矩如山,他只能满心眷恋地走了。

走出莲香楼的那一刻,段克权感受着周围的夜色喧嚣,突然很想把玉鸣鹤赎回家。

要是给玉鸣鹤赎了身,他就能夜夜搂着玉鸣鹤入睡,哪用像现在这样被迫分离?

但玉鸣鹤正当红,身价实在是太高。

段克权也不是付不起这笔钱,但他不想当个冤大头。

更何况,老大和老三也垂涎玉鸣鹤。

他要是把玉鸣鹤赎回去,估计老大跟老三会天天轮流来撬他后院。

到时候他应付不暇,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段克权想到这儿,杀心骤起。要是老大跟老三都死了就好了,这样就没人敢跟他抢玉鸣鹤了。

……

……

这日之后,中旬这段时间里,段克权日日都要去莲香楼。

其实他那晚做得太狠了,接下来连着三四天都得禁欲,他就算到了楼里也没法跟玉鸣鹤做。

可段克权就是想去,他也不是非要每次都做爱,他就是想见见玉鸣鹤,抱抱玉鸣鹤,跟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倌说说话,再亲亲嘴,摸摸手什么的。

“你知道我有性瘾吗?”中旬的最后一日,段克权搂着怀里的小倌问。

玉鸣鹤昏昏欲睡,趴在男人胸口说:“知道。”这混蛋今晚都要把他拆散架了,像是要把接下来做不了爱的这段时间都给一并补偿了。

“但我好像最近瘾没那么大了。”段克权嘴角噙着抹很浅的笑意,但却笑得很轻松。

“嗯?”玉鸣鹤懒洋洋地撩起眼皮乜了眼男人,对这话深表怀疑。

“你这什么意思?”段克权笑骂道,“我这段时间是真收敛了,你别拿这么欠操的眼神看我。”

玉鸣鹤嫌弃地闭上眼睛,这男人到底对自个儿有没有点正确认知?稍微恢复好了就要按着他做,还做得这么凶,这能叫性瘾不大?

段克权垂眸看着这个日渐嚣张的小倌,不禁有些失笑。

他知道玉鸣鹤怨他今晚做狠了,可他只要一想到明晚开始,玉鸣鹤就要陪老大跟老三睡了,心里就堵得没处宣泄。

他故意狠狠操玉鸣鹤,故意在玉鸣鹤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