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爱这事儿于他而言,多少带了点屈辱性质。

可自打老三伺候他鸡巴起,段执宜就得到了新的乐趣。

那感觉就跟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恨不能一天撸上好几发,不做到眼睛发花那是不肯停的。

事实虽是如此,段执宜嘴上却挽尊说:“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知节制。要不是你天天来爬床,我会被你惹得兴致大发吗?你要是真心想要我节欲,现在就该滚回你自个儿的院子去。”

段君立委屈,瘪瘪嘴不知怎么辩解,只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就跟挨训的可怜狗子似的,悄悄祈祷主人别一个不高兴就真把他给撵走了。

却在这时,屋内传来敲门声。

段执宜正忙着逗老三,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屋外应道:“世子,是我,大哥。我来给你问安。”

段君立耳尖微动,酸唧唧地偷偷瞄了眼尚且关着的门扉。老大这阵子每天早晚都来撩骚世子,世子显然很受用,说不准哪天就让老大侍寝了。

段执宜瞥了眼老三的醋样儿,愈发生出了逗弄的心思,蔫坏蔫坏地对外说:“进来吧。”

段君立瞬间睁大了眼睛,惊讶又了然地看了眼身旁的世子,接着就落寞地垂下头去,那模样愈发像只耷拉着尾巴和耳朵的可怜狗崽。

屋外,段嗣昭错愕莫名,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之前他每晚前来问安,世子都从来不让他进屋的只许他隔着门在外面打声招呼,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今晚,世子居然肯让他进屋面见了!这是……原谅他了?

段嗣昭喜出望外,推门就要进去。

跟他一道前来的段克权哪肯落后,连忙出声道:“世子,克权来给你请安!”

段嗣昭脚步一顿,嫌恶地剜了老二一眼。老二就是阴险又脸厚,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蹭人好处,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屋里,段执宜都快被逗笑了。老二要是不吭声,他都不知道原来老二今晚也跟着老大来凑热闹了。

段执宜可没心情同时应付这仨男人,很有些戏谑地回道:“二哥有心了,夜深天寒,二哥早些回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哪儿来的就滚哪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段克权僵住了,心上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呼呼地灌着冷风。

同样都是请安,世子准了老大进屋,却要他滚一边去。世子竟是讨厌他到了这种地步明晃晃地区别对待,还一点面子都给他留。

“哼……”段嗣昭鄙夷又自得地轻哼一声,昂首阔步地进了屋,反手关上了门。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老二这样的人。

长廊上,段克权一人被拦在外面,难过得都想哭了。世子原谅了老三,也原谅了老大,怎么就独独不肯原谅他呢?他哪里就比老三和老大差了?

屋内,段执宜瞟了眼走进屋的高大男人。

老大今晚又换了身衣裳,和白日里来请安的那一套不一样,如此频繁地更换华丽衣衫,简直与开屏孔雀无异。

最关键的是

也不知是不是他敏感过度,段执宜总觉得今晚的老大看上去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就……多了几分难以道明的风骚之气。

“世子。”段嗣昭厚起脸皮走到床前,站在离世子仅一步远的位置行了一礼。

如此近的距离,勾搭撩骚的意味可谓不言自明。

段执宜会心一笑,也不多说话,就静静地看老大打算玩什么花样。近来老三总是劝他节欲,侍寝一点都不积极。他今晚就刺激一下老三,看这小呆瓜还敢不敢跟他这么推三阻四的。

段嗣昭哪能知道世子在打什么主意。

他见世子既没让他退下也没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