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段执宜含糊地道,“我就是想着魏王之前算计我,想看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段赤心知道自家崽子这话有水份,但也没拆穿,顺势说道:“魏王这次敢对你动手,为父定要他付出代价不可。这几日,为父要拿你「伤重在家」的事做文章,你最好都在府上歇着。”

“孩儿明白。”段执宜想了想,转而道,“昨日裴晏来拜会我,提议我出京赈灾。孩儿觉得他这话有理,想领一个赈灾的差使。”

段赤心笑着点了点头,“这主意确实是不错。等魏王这事告一段落,为父就给你求一个与民利好的差事。”

段赤心拍拍自家崽子的肩膀,欣慰地道,“你如今在那群清流圈子里口碑不错。那些个酸腐文士成日眼高于顶,没想到现在居然主动说起你的好来了。”

段赤心乐得笑了几声,“为父是不讨这群清流喜欢,但我儿有本事啊。你放心,等这次赈灾一过,为父定让你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段执宜本来也存了经营名声的心思,和自家老子谈得很投机。

末了,段赤心隐晦地提及那三个养子要不要他帮忙料理了。

段执宜沉默了半晌,只说:“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妥,我也不配当将军府世子。”

段赤心便不再多说。

……

……

从自家老子这里辞别出来,段执宜就看到段君立守在门外头。

这男人侧身站着,屋里屋外的情况都兼顾着。一见他出来了,男人立刻笑眯眯地喊他“世子”,就像一只欢快摇尾巴的小狗。

段执宜不觉轻笑,忍不住想揉揉这男人的发顶。但想到这是在外面,他手都要伸出去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秉着要「伤重在床」的心思,段执宜又一路回了自己的静心院。

他这几天正好歇歇,半卧在床上拿了本书就看了起来。

段君立就在床头守着他,片刻离不开他似的。

段执宜有点无语,“你就没自己要干的事吗?”

段君立沉默了半天,羞羞答答地来了一句:“我都不想干其他事了,就想跟哥哥你在一起。”

段执宜拿书就打了下老三的脑袋,“没出息。滚去干你自己的事,晚上再来找我。”

段君立黏黏糊糊地不想走,但终究还是听从他的话,哀哀怨怨地走了。

……

……

冬日长安黑得早,酉时刚过没多久,天就擦黑了。

段君立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那屁颠屁颠的样子特别像狗子高高兴兴回家来了。

段执宜越看这男人越像狗,更别提段君立一回来就要跟他亲亲贴贴,那热乎劲儿简直更像条狗了。

两人在一起用了晚饭,消过食后,两人一起泡过脚就上了床。

段君立躺在床上,兴奋得不像话,简直就像狗子有了新窝,爪子这摸摸,那刨刨,然后贴过来挨着段执宜,眼睛亮晶晶地问道:“我明晚也能睡这儿吗,哥哥?”

段执宜突然曲折地体会到了那些昏君的心思,帅气少年郎满怀期待地对着你撒娇,这换谁能顶得住?

但段执宜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硬是撑住了这波美色诱惑,含糊道:“明晚的事明晚再说。”

“啊?”段君立失望了一瞬,但很快就欢欢喜喜地贴住他,爪子一伸就把他搂入了怀里。

两人都是十六七八的少年郎,正是热血火旺的时候。

哪怕外面天儿冷,可两人被窝里贴着,心里热乎,身上也热乎。

段执宜心里痒,手背轻轻碰了碰男人的大腿,有些脸热地低声道:“诶,你给我摸摸。”昨晚和今早刚尝过别样滋味,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