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干联合了错误的盟友,还没开始正式行动就被蠢货盟友拖累死了。”

“倘若阿伏干结盟了一个靠谱的盟友,结果还会一样吗?”

段克权说到这儿,眼睛直勾勾地正对上少年的眼睛,就像一匹盯紧猎物随时准备下手的恶狼。

段执宜无畏地跟男人对视,似笑非笑道:“二哥似乎话里有话?”

段克权脸色阴鸷地道:“世子今日突然不愿见我,接着又一改如前,想法如此反反复复,是跟老大或老幺的意见起了冲突吗?”

“世子与其联合他俩来对付我,怎么就没想过拉拢我去对付他们呢?”

段执宜没想到男人有此误会,高深莫测地道:“万一我就是不想跟你结盟呢?”

段克权脸色唰地阴沉下去,双手撑在几案上,上身微抬起来倾向少年,以压迫性的姿态道:“看来是世子是忘了当初在莲香楼的日日夜夜。你说,要是段家军知道他们所谓的世子曾经是长安花楼里的「草魁」,段家军还愿意服你吗?”

段执宜脸色猛地沉了下去,蓦地拔出匕首,一下子扎进了男人放在几案上的左手里。

“呃……”匕首贯穿手背,将整只手钉在了几案上,段克权吃痛,隐忍地低叫了一声。

段执宜面不改色,手里握紧匕首,微一用力旋转了一点。

“啊……”段克权痛得惨叫起来。

段执宜盯着男人,就像在看一个死人,面无表情地说:“我乃安国公世子、将军府少主,谁胆敢诋毁我,那就是跟将军府为敌。二哥可以试试,看看自己到底能有个什么死法。”

段执宜矍然拔出匕首,匕首上沾了不少血迹。

“啊……”段克权痛得又是一声惨叫,颤抖着收回了受伤的手。

段执宜拿出帕子,气定神闲地擦拭匕首上的血迹,眼也不抬地道:“现在,给我滚出去!”

段克权握着伤手,愤恨又受伤地深深看了世子一眼,狼狈地站起身来,沉默地往门口方向走。

然而,没走上几步,段克权就慢慢停了下来,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孤注一掷地转身快步朝世子走去。

世子正垂眸擦拭匕首,根本没注意到他,等到察觉到他走近时,他已经一把将世子扑倒在地,跟头吃人猛兽似的凶狠地吻住了世子的嘴。

“唔……”段执宜没料到男人突然来这么一出,手里的匕首都在这一冲撞中落到了远处。

段执宜又惊又怒,当即抓住男人那只受伤的手,手指狠狠往伤口里戳。

“呃……”段克权吃痛,难以忍受地往后一缩。

段执宜趁此时机,抬脚踹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迅速站起身来,拔出腰间佩刀直指男人:“滚!”

段克权趴在地上,眼眶通红,眼眸里血丝与水光交错。

他爬了两下,握着那只受伤的手,撑起一点身来,仰头望着世子,哭一般地讥笑道:“世子当真如此薄情?!你难道真信我会把你的事说出去?你对我就一点情分和信任都没有吗?”

段执宜执刀俯视着地上的男人,冷冷谑笑道:“二哥这是见硬的不行就准备来软的了?像你这样的人也有感情可讲吗?”

“你当初追求沈子玉,是因为想从他口中探知魏王的阴私?还是想通过他跟魏王建立私交?”

“亦或是想享受一种跟皇室权贵同操一人的心理快感?”

段克权脸色僵住,答不上话来。

段执宜看着男人的神色,哂笑道:“看来我说的全中?那你现在缠着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将军府的权柄?为了享受人上人的快感?”

“操我这个世子,通过拿捏我来成为未来将军府的实际掌权人,二哥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