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时希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语气焦急,眼神小心;
“枝哥,你打我,打到解气,我绝不还手!”
杨以枝不带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非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郑时希以为杨以枝不动手就是翻过这一茬,就要殷勤地给杨以枝做清理。
眉眼厌倦的男孩在他靠近的瞬间倏然睁眼,望过来的眼神冷漠到尖锐;
“滚开。”
郑时希被这个眼神刺伤了一瞬。
年轻的军官表情十分受伤地看了浑身尖刺的男孩一眼,背影沉默地离开了。
他已经失去和杨以枝提起当年之事,并为此道歉的勇气了。
【作家想说的话:】
没错,拿的是《绝世兵王在现代》的剧本(bushi)
另外,回族是吃牛肉的哦,不吃猪肉,此处情节需要稍微改动了一下(主要是没有红烧猪肉面,哈哈)
第25章:25军旅(主动勾引,对镜肏射,后入潮吹)
经历三天两夜的跋涉,火车抵达拉萨。
很难用语言去描述西藏的壮丽,钢蓝的天,翠绿的树,阳光刚烈而威猛,刀子一般在粗犷的大地上刻下斑驳的裂痕,成群的牛羊在远处的山坡吃草,河流在他们脚下静静流淌,那些翠绿到淌汁的树叶,在微风中悠然地轻摇着,向在舞蹈,像在歌谣,又像在诉说。
在大自然纯净而鲜明的美丽面前,任何阴郁的灵魂都能得到短暂的治愈。
杨以枝凝视着沉默而巍峨的布达拉宫,厌倦的眉眼间久违地浮起平静和安宁。
布达拉宫寥寥梵音里,苍白美丽的少年面色慈悲,仿佛一场真神降世的缥缈幻影。
郑时希安顿好军部,蓦然回首,看到莫名神性的杨以枝,一瞬怦然心动。
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年轻的军官走进缄默的漂亮男孩,眼里的爱恋之光如朝阳般绚烂。
“我们可以一起朝圣,枝哥。”
“……我很累,需要休息。”
杨以枝的视线越过郑时希,风一样轻地落向远处群山。
那双眼睛清澈如洗,却映不出任何人的轮廓。
郑时希在拉萨身兼要职,掌管着一支秘级很高的拥核部队,他动用权限收纳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已经是破格之中的破格。
所以杨以枝自踏进军事基地起,或许余生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
杨以枝从一个牢笼,踏进了另一个牢笼。
无论是华美精致的牢笼,还是铁血黄沙的牢笼,对于一只翱翔在九天的凤凰来说,没有太大区别。
西藏广袤粗犷的天空里,住进了一只忧郁的凤凰。
驻拉萨军营的士兵们发现,他们英明果敢的大校匆匆赶往内地,又匆匆归来,带回一名比圣童还要纯净美丽的男孩。
他有一个好听的汉名,杨以枝。
他被困在方寸之地,望向天空的眼神是那么清澈,那么忧伤。
这些藏区的汉子们见过草原上埋伏的孤狼,见过沙漠里游走的毒蛇,见过雪域高原凌冽如刀的风雪,他们的内心和粗犷的外表一样刚烈,他们是驻扎在边境的英雄之师,他们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可是现在,他们的身边降临了一名异常美丽也异常苍白的少年。
就像是野兽的窝边长出了细雪凝成的冰花,美丽纯净,却也脆弱无比。
他们路过杨以枝身边的时候,脚步都忍不住放轻放缓,生怕让他受惊。
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分明是带着一点隐约的殷切和讨好的,杨以枝却更觉得难过。